才有信物。”
燕脂望着手上五彩丝络系着的羊脂白玉,正面流云百蝠纹,反面却有一个篆体的“放”字。先帝在时,最钟情于玉。每位皇子诞生时,都会送一块带有名字的佩玉。
她将玉合于掌心,玉的纹理刺痛了肌肤。
没有想到她白日一句无意的提醒,却会一语成籖;也没有料到,皇甫放会因为她这一句话而把她当成生的浮木。
她望着跪在面前的木怜儿,清冷开口,“我为何要救他?”
木怜儿迎着她的目光,一字一句说道:“王爷说,他不善锦上添花,只会雪中送炭。只要在他有生之年,愿意满足娘娘一个心愿。”
燕脂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他的命,就只值我一个心愿吗?”
九州清晏殿,两名全身盔甲的武士从柱后现身,“锵”剑半出鞘,齐齐喝道:“来人止步!”
一道洁白的身形,缓缓拾阶而上,微风拂过,隐约木兰香。她掀掉帷帽,月光下面容清丽无铸,“是我。”
“唰!”雪亮的剑尖堪堪擦颊而过,一缕青丝飘起折落。
皇甫觉反手握着剑柄,凤眸微微眯起,“燕脂?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身上有浓烈的酒气,燕脂几乎是立刻屏住了呼吸,向后悄悄退了半步,却懊恼的发现根本就未拉开距离。
皇甫觉手撑着墙,把她困在臂窝间,低下头,声音喑哑低沉,“为何深夜到我寝宫?”
他离得太近,挺直的鼻尖几乎就要擦到她的额头。燕脂眼观鼻,鼻观心,淡淡说道:“皇上,臣妾有冤情禀奏。”
短暂的沉默,下巴被手指挑起,皇甫觉斜长的凤眸中看不到她的倒影,满是暗黑漩涡,让人深陷,几欲溺毙。他慢慢勾起唇角,“谁有冤情?”
燕脂直视着他,不退不缩,“皇甫放有冤。”
皇甫觉的瞳孔猛地一缩,慢慢收回手,冷冷看着她,“谁告诉你的,燕止殇?”
燕脂摇摇头,“不是止殇。”他只告诉了她莲娉婷被人奸杀。
皇甫觉依旧紧紧盯着她,轻轻开口,“自然不会是止殇,他可是拼了命的保护你。那么,是老三的人找上了你?”
燕脂默然。即便知道他一生都离不开权谋,还是对他这么快就找到答案感到惊愕。
皇甫觉低哼一声,手指殿门,冷声说道:“回去睡觉。”
屋里一盏灯也没有,只有墙角夜明珠映着淡淡月华。月光从鎏金的窗口倾泻下来,直直照向卧榻。那有一个仰卧的女人。
燕脂只望了一眼,便被一双手捂住了眼。手修长,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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