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罪了太妃,自会回去请罪。可相爷却不是为了嫣儿小姐要舍弃太妃。王家需要王储,太妃,您是绝对生不出下一位皇位继承人的。”
“好好好,”王临波不怒反笑,笑得鬓上金凤欲飞,耳间明珰乱摇,“你回去告诉他,我拼了命也会让她的宝贝女儿随驾,就让他等着抱外孙吧。”
木魅微一踌躇,“□□的嫡长子只能出自王家,温良媛……”
王临波早止住笑声,烟笼寒水的明眸眨也不眨的望着她,轻声说道:“为什么不说了?说呀。”
她的眼神就像最毒的响尾蛇,阴寒诡异,蜷曲在角落,随时都会跳起来,给你闪电般的一口。木魅的话竟被她的目光逼得硬生生憋入口中。
明知她不会武,她还是不由自主小腿微沉,做出了个戒备的姿势。
她终于明白,临行时,相爷为何会露出那般复杂的神色。
临波……唉,木魅,她若愿动手便罢,若不愿……便看上天的安排。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她与皇甫觉本就是禁忌,是只能开在黑暗的曼陀罗。她变得偏执扭曲也不奇怪。
她或许会为了王家放弃自己,却绝对不会为了王家放弃皇甫觉。
木魅走之后,王临波若无其事做到梳妆台前,“琥珀,眉角有些晕了,帮我在画一画吧。”
拿着螺子黛重新将眉线画得又长又细,看她满意的左照右照,琥珀终是没忍住,“主子,淑妃这事你不能管。”
王临波含笑睇她一眼,“傻孩子,你真当我是傻子?他们一个个都要扶王嫣上位,我便依了他们,推她一把。”前面是悬崖还是通途,那便要看她的造化。
痴痴望着镜中的女人,口中含笑,眼底无情。有谁还记得她二八年华时也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
琥珀说道:“她若是真有了孩子怎么办?”
红唇一张,吐气如兰,“那,便是我的死期。”杀她的肯定是她那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哥哥。只是,怎么会有孩子?他那般的一个人,怎会让王嫣生下他的孩子?
哥哥,你这一局可真是满盘皆输。
九月十六,宜动土,宜出游。皇甫觉便定在这一天御驾北巡。
未央宫里,玲珑带着一群小宫女一遍一遍查着要带的东西。瓶瓶罐罐,衣衫首饰,收拾了六个大红铜皮镶包边银的大箱子。
燕脂这几日神情懒懒,只爱窝在短足贵妃榻上看书。移月怕她看书久了,伤了眼睛,便爱逗她说说话。
有一次,只她二人在书房。移月神情肃穆的对她说:“娘娘,玲珑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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