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姐姐,如玉人虽愚笨,却也能分得清谁是真心,谁有所图。姐姐放心,如玉一定不再办糊涂事。”
贤妃一怔,冷冷看她半晌。忽的一笑,放软了声音,“妹妹明白就好。夜也深了,姐姐不扰妹妹休息。红芍这个丫头,姐姐便带走了。”
温如玉脸色一白,看着小太监将昏死的红芍拖着出去,银牙深深咬紧下唇。
贤妃笑着看了一眼屋里跪着的宫女太监,柔声道:“都起来吧。还有下个再敢教唆主子,红芍就是你们的下场。”
一屋子的人噤若寒蝉,她这才笑着扶着流裳的手,轻移莲步,走了。
温如玉面如白纸,牙关格格直响。屋里的春凳还未撤去,血迹晏然。她颤抖着将手抚上去。
修长如玉的手指,殷红的血迹,宛若雪地寒梅,凄清绝艳。
她慢慢将手覆在肚子上,眼泪无声流淌。孩子,你要记得,这是你第一个亲近人的血。
她不会再给你唱歌,陪你说话,再也不能给你做好看的衣裳。
娘亲,要你永远记得。
海桂静静的躬身在旁,皇甫觉递出的折子却稍一迟疑。
就在这一瞬,他突然想起了燕脂含泪的双眸。
满眼的泪水,露珠一般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神情依旧倔强,会使劲瞪着眼睛狠狠的盯着他。
他不自觉便微笑了起来。收回了手,在密折上添了几笔。
相机而动,请君入瓮。留母!
海桂收好密折,依旧躬身,“皇上,亥时了,安排侍寝吗?”
皇甫觉依旧在笑,黑眸弯弯,“去未央宫。”
过了曲江池,皇甫觉脚步一缓,水里飘过朵朵莲灯。曲曲折折,衔接成一个巨大的几字。
止住来喜的跟随,他循灯向上游走。
新月清冷,星眸倦倦。一宫装女子立于湖石之上,正将一盏莲灯放于河中。
纤手胜雪,烟眸如水。似是有意又似无意望向皇甫觉的方向。宛然一笑,语气娇慵,淡淡倦意,似有说不出的欢欣,“觉儿,你终是来了。”
被翻红浪,抵死缠绵。
她只是痴缠着他,细细的□□,低低的哭泣,身子柔弱无骨,一味逢迎。
有泪从眼角流下,打湿了团蝶百花枕。未施脂粉的脸已有细细纹路。
觉儿,我老了吗?我还是你的眼珠吗?
猛烈的撞击让她的声音破破碎碎,只有一双眼睛笑得哀伤美丽。
觉儿,我要去清平那儿了,好好爱我吧,最后一次。
九月十四,圣旨晓谕六宫:皇后,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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