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周家的爹妈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仿佛真是为了余家操碎了心,一边说话,还一边抹眼睛。
坐在她身旁的余秀莲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还是余安邦目无表情将人往外撵。
因为气愤,当着彭寡妇的面,重重地踢了一脚一旁的木扎,木扎承受不住暴力,哗啦就散了架。
吓得彭寡妇一哆嗦,撒开脚丫子,头也不敢回跑了。
“安,安邦,”等屋里安静下来,余秀莲搓着手,不安地道,“上,上回小满的事,我本来想要人给你送信,哪晓得你先回来了。我,我觉得不像是流产,小满自己也说是来月经,肯定是这样。你上次回来都是几个月前的事,怎么可能会怀孕。彭寡妇就是乱说的。”
余安邦坐在木凳上,没有吭声。
上次他回来,跟周小满大吵一架,两人压根就没同房,自然就不可能怀孕。
彭寡妇话里话外的暗示,就是说周小满不检点,与别人私通,这一点,他是不信的。
周小满虽说泼辣又懒,可她是周和平的妹妹,周家的家教,他是绝对信得过。不过,这次回来,周小满的转变确实太大,不得不让人起疑。
难道,她是在打着别的主意?
她到底想做什么,他一定要弄清楚。今天他故意给了她两块钱,看看她今天会买些什么东西回来吧。
余秀莲见儿子脸色忽青忽白,就想到了别的。
“都是妈的错,当时就不敢贪图周家不要聘礼这一条,把人求进门。小满当初与那个姓徐的知青的事,在他们生产队闹得沸沸扬扬,周家又保证说是姓徐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妈就信了,没想到……你说,小满今天说是去镇上,会不会其实偷偷回了石坝生产队,去见那个姓徐的,这要是——”
“妈,”余安邦听不下去了,打断他娘,“有你这么给儿子带绿帽子的吗,没有证据之前,你不要瞎说。”
打心底里,他是不相信周小满会与姓徐的藕断丝连的。自己这么好,两相比较之下,周小满只要不傻,就不会干出蠢事来。
“哦,哦,那我们等一等,看小满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