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爷这种神色莫辨的性子,他早已习以为常,对于他来说,主子所做的便是对的,谁敢让主子一时不痛快,他便让谁这辈子不痛快。
慕寒瑾自软榻上起身,这样的羞辱比起寻常,算是微不足道,他乖顺地下榻,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凤傲天继续翻阅着奏折,一面翻阅着,一面看着批注,柳眉紧蹙,待看到一份督察院传来的折子,“啪”地一声将奏折摔在地上,一掌便将眼前的方桌拍碎,方桌上面摆放的奏折随之跌落在软榻上。
冯公公此刻,正好命人前去清辉阁将慕寒瑾常用锦衣带来,见自家主子正盛怒不已,垂着头,不敢入内。
凤傲天抬起手掌,将冯公公手中的锦袍吸入掌心,冷视着跪与地上的慕寒瑾,沉声道,“过来。”
慕寒瑾知晓如今摄政王正在震怒之时,千万不能招惹,若是惹得他不痛快,丢命事小,若是牵连无辜的话,他突然想到内室躺着的冷千叶,不能因着他而祸及旁人,故而,低垂着头,跪与地上,向凤傲天靠近。
凤傲天见他这般,无奈叹口气,她不过是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而已,手指轻轻一带,慕寒瑾便被她自地上拉了起来,她冰凉的手指触上他冷寒的指尖,他便落入她的怀中,“夜深露重,若是冻着了,爷可是会心疼的。”
语气比适才柔和了许多,接着在他错愕时,将锦袍穿在他的身上,伸手,适才扔在地上的奏折已经落入她的掌心,接着递给慕寒瑾,“都转盐运使司运使呈上的折子,两淮河道贼匪猖狂,官盐数度被劫,此事,如今已经拖了两月,这督察院竟然查不出任何的线索,爷要这等废物何用?”
慕寒瑾抬手,接过折子,仔细地看罢奏折上报内详,抬眸,看向凤傲天眸光中的认真,此时,他坐与她的怀中,如此的姿势甚是暧昧不清,让他顿觉不适,可是,又不敢挪动。
凤傲天低眸,难得看到慕寒瑾如玉的脸上染上一抹淡粉的红晕,垂眸,“此事,着你去办。”
慕寒瑾眸光一亮,此事着他去办?摄政王的意思难道是想让他入朝?若是以前,他定然会断然拒绝,可是,如今,在这摄政王府如行尸走肉般苟且偷生了两年,与其继续在这处生不如死,还不如做些其他。
“既然,督察院左右督御史这般的无能,那爷留着有何用。”凤傲天抬手,划过慕寒瑾凝玉的面颊,滑过修长的颈项,纤细的手指卷起他胸前的长发,“蓝璟书这个上届状元,赋闲两年之久,如今,该是为朝廷效忠的时候了,爷这处可从不留无用之人,你可明白?”
慕寒瑾狭长的双眸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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