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虎奴的班哥人微言轻,只因他侍奉的那只老虎是大郎爱宠,侯三才迟迟未敢下手,如今大郎远行,老虎没了主人在跟前,侍奉老虎的虎奴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侯三咽了咽口水,花言巧语道:“班哥这副相貌,谁人不爱?如今年纪尚小,便已生得光华之姿,往后长大,那还得了?哥哥无才无貌,见了班哥,每每自羞,恨不得立马死去投胎转世生做千金之人,为班哥遮风挡雨。”
捂了胸口,做剖心之状,言辞恳切:“哥哥原不敢亲近班哥,因见班哥困窘艰辛,方才贸然前来。哥哥就一句话——只要班哥称心如意,哥哥做什么都愿意,即便日后班哥另想侍奉千金之人,哥哥也心甘情愿为班哥谋算……”
侯三笑容僵硬,对上班哥的目光,那双漆黑星眸犹如寒刃,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刮骨削肉。侯三不寒而栗,全身冷瘆,明明眼前的小子瘦弱卑贱,他心中却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畏惧,实在诡异。
侯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屏住了呼吸,竟连大气都不敢出,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犯了个错误,但没有多想,毕竟班哥只是个小小的虎奴,他想对付他,易如反掌。
见班哥仍用那种瘆人的眼神看自己,侯三浑身不适,兴致全无,只能下次再谋。
“哥哥还有事,先走一步。”侯三丢下话,快手快脚地跑掉了。
班哥用柳树揩了揩被侯三碰过的肩膀,面色如常回到院子。
郁婆半睡半醒,出声问:“先前好像院门口有声音,是谁来了?”
班哥将屋里的夜壶端出去,语气平和:“没人来,一条野狗迷了路,差点跑进来。”
自那日侯三登门后,在府里寻了几次机会想和班哥搭话,次次不得愿,侯三的热情渐渐冷下来。
这日班哥照常为老虎喂食,门上一个姓刘的小管事喊他出去,珍禽处的来管事也在。
刘管事道:“过几日长公主办宴,前头调你去伺候。”
侍宴是件美差,无数人争都争不过来,落在一个虎奴身上,着实匪夷所思。班哥问:“需要我做些什么侍奉贵人?”
刘管事道:“你可知府里新来了些昆仑奴?开宴那天,这些昆仑奴将在宴上搏斗比试,长公主会选出他们中最好的一个送给殿下,在这之前,为了显出昆仑奴们的威猛,需有人为昆仑奴们起兴,与他们切磋。”
刘管事扫量身形瘦弱的班哥,有些不忍,无奈拿了别人的好处,只能继续道:“原本从府外雇了五个专做这事的人,不巧少了一个,只得临时换成你了。”
说是切磋,其实是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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