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亲自尝一尝看一看,阿姆怀念那里,我替阿姆重温,也算是阿姆亲自回去了。”
郁婆并不上当,气红脸道:“你何时听我说这些了”
班哥理直气壮道:“我四岁那年,阿姆和隔壁卖豆腐的娘子说的。”
郁婆怎会想到自己多年前一时酒醉失言说过的话被班哥听过后便记住了。她回想起来,只记得那是个午后,班哥明明在屋里熟睡。早知如此,打死她都不会沾一滴酒说一句话,她宁愿成了哑巴,也不要说出那些话让班哥听到。
郁婆从昔年对永安宫的眷恋回过神,她清楚地知道,永安宫虽好,但里面的人却比猛兽凶恶万倍。
郁婆抓牢班哥的手,道:“你不想白活,可好歹也得有命活。那地方吃人不吐骨头,是个再凶险不过的所在,阿姆什么都不求,只求你平平安安。”
班哥皱眉,低头不语。
郁婆见他发愁,她既心疼又纠结。
私心而论,她是想让他进宫瞧瞧的,那是他出身的地方,是他的家。一个人想回自己的家看看,并非什么不合情理的事。他来自那座辉煌华贵的宫宇,他会被它吸引想要迈进去,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郁婆抑住心中不由自主的害怕,犹豫许久,道:“其实我曾想过将你送进宫里。”
班哥讶异:“何时的事?”
郁婆道:“就在我们刚进长安城那年,我染了病,怕拖累你。”
班哥惊恐道:“阿姆,你不会是想将我送进宫里做小黄门吧?”
郁婆哭笑不得,敲他脑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便是死了也不能让你做黄门,当时我原想求一个贵人,请他收留你。”
班哥道:“谁?崔家人?”
郁婆摇摇头:“崔府是你自己凭本事进去的,至于我说的那个人,他不过是个冷心冷肺唯利是图的人,不提也罢。”
班哥像是下定决心般,郑重道:“阿姆,我是一定要进宫的。”
郁婆重重叹息,心中无限的恐慌全都化作担忧。
她知他向来主意大,从小说一不二,也许此刻会为宽慰她而口头妥协,但真到入宫那日,他依旧会去。
郁婆拦不住,只能悄悄抹泪。
班哥沉声道:“阿姆,别担心,我一定会小心谨慎保全自己。”
班哥即将离开崔府入宫做随奴的消息早就在崔府奴人婢子中传开,有人羡慕他能到公主跟前当差,有人嫉咒他一时风光日后定会遭难。
除珍禽处做事的人之外,还有一人,悄悄前来为班哥饯行。
侯三笑得一脸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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