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班哥惊讶,宝鸾哭得满脸是泪,伏他肩上:“你以后不要发病了。”
班哥心满意足收下这份关怀:“我尽量。”
宝鸾泪光潋滟,鼻子通红,无地自容:“虽厚赏了他们的亲属,但还是想替那些宫人做场法事。”
班哥郁闷,怎么还在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只看他,只关心他就行了呀。
人杀都杀了,愧疚有何用,小善真是心软。
不由暗自叹息,像她这么心软的人,没了他保驾护航,只怕难以存活。
他抱着她替她擦拭眼泪,神情满是得意——没他小善活不舒坦的。
宝鸾哭了一会,良心不安的情绪得以发泄,总算好过了些,抬眸看见班哥勾唇含笑很是自满,顿时气愤羞恼。
她哭得这么惨,他竟然还笑得出?
王八蛋!没良心!
宝鸾泥鳅一般钻出去,班哥怀里一空,不免失落:“小善,你去哪?”
“替你煎药!”
药是安神药,自有御医亲自熬煎,宝鸾最多把药端上来,再辛苦点,喂他喝。
药递到嘴边,班哥不急着喝,见宝鸾目光闪躲,心里敞亮得很。
这药,只怕下了别的料。
“喝药呀。”
她演技实在堪忧,眼睛眨了不知多少下,嘴巴紧紧抿着,像红眼睛的小兔子,尾巴乱摇,却还要装淡定无事。
目光扫过她略带愁思的黛眉,内心狂叫不要问。深呼吸,壮士断腕般,还是问了句——
“小善,百里家那边,非去不可吗?”
“嗯。”她心惊肉跳,拿碗的手险些端不住。
“若去百里家,什么时候回来?”
“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