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是意外,亦或故意?
温宁不敢深想,也无从查证。只是一躺在他身边,便控制不住的夜夜心悸。
窗外锣鼓喧鸣,百鸟朝凤,窗内却死气沉沉,冷冷清清。
一丧一喜,一死一生,只有她身下的血与外面的喜才能找出一丝相同。
自此,温宁这一世再也不穿红。
许是厌烦了她没来由的惊惧和夜半的呓语,当温宁偶然找回了亲生父亲,主动向他拜别时,世子并未过多言语,便亲手抽出了她的身契。
是以,这一世不过一年有余,温宁便得以提前远离上辈子的结局。
好不容易重来,温宁只想把这些无法求证的前尘当成故梦,往后守着老父安度余生。
然而,温宁想着独身一人,将军却因为愧疚,一心想为她寻个好儿郎。
忠毅候温卓一生戎马倥偬,起于行伍,始于微末,以战场为家,膝下只得了一个女儿,却还因他的刚直流落在外十七年。
一想起女儿,这位万军压境都毫不折腰的铁血将军,也忍不住红了眼圈。
因此,在好不容易找回了女儿之后,忠毅侯最大的心愿就是为她找一门好亲事。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出征。
“什么,父亲你又要出征?”
温宁一听,便放下了碗筷,再没了胃口。
相聚不过半年,这么快又要分开。更何况父亲鬓已微霜,看起来不像是知天命,反倒似年逾古稀,温宁实在不忍心。
“西戎来犯,边境不宁,我与他们打了一辈子交道,没有比我更了解西境的人。”温卓看着她脸上的担心,轻声安慰了几句:“阿宁乖,我和你阿娘给你取名‘宁’,也是希望百姓早日安宁。待我归来,给阿宁挣个乡主的封号,一定风风光光送你出嫁。”
“我不要什么乡主,也不要出嫁,我只想父亲平安。”
温宁紧紧抱着他,生怕他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傻阿宁,怎么能不嫁人呢。京里勋贵人家的姑娘,十五岁上就定了亲,父亲这么晚才找到你,生怕咱们阿宁许不到好人家了……”
忠毅侯看着和妻子六分像的脸,心下一阵酸楚。
当初妻子嫁给他时也不过十七,国公府娇养长大的女儿,陪他在风欺雪压的西地待了那么多年,最后只剩下一身枯骨,虚弱地遥望远在千里的故土。
一想起来,便是满腹的愧疚,因而对于女儿的婚事,他也愈发重视。
父亲如此执着,温宁心下犹疑,几次三番想说出那段不光彩的外室经历,可是一看见他满腔愧疚,便又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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