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的眼前人愈发紧绷。可她这会儿睡得正迷糊,什么也不懂,感觉到不舒服便下意识地伸手去推。
一推一避间,谢景辞眼眸越来越深,当她再伸出手时,一把将那白嫩的手指牢牢地按住。
手上一紧,温宁察觉到危险又连忙想收回来,可这下无论再怎么收都收不回了,
白日里对他避之不及,晚上却反过来这么勾人,惹出了火又想躲,谢景辞泄愤似的咬住了她的耳尖。
目光一扫,忽然又看到了那篓子里堆叠的床幔,层层叠叠的银红上一点莹白格外显眼,在月光下显着温润的光泽。
只一眼,谢景辞便认出来扔掉的那泛着微光的是什么东西,眸色一沉,扳指便抵上了她的唇,细细地碾着。
直到看到她微微皱起了眉,柔润的唇变得鲜红一片,谢景辞才稍稍愉悦了一些,拉着她的手让她小小地付出了代价。紧要之际,谢景辞呼吸有些不稳,看着那柔波微漾,忽然便低下了头去。
朦胧中仿佛被大花蚊子叮了一口,温宁呢喃了一声,想去推开,然而双手却被牢牢攥着不听使唤,仿佛被拉到了火堆里一样,急的她在梦中出了一层薄汗。
好一会儿,那怪异的梦境才散去,她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再抬起头时,谢景辞又恢复成那般优雅从容的姿态,拧了她的帕子细致地替熟睡的人擦干净了手,随即将这帕子连同那皱成一团的外衣都藏在了袖子里带出了门去。
*
第二日,银环起的有些晚了,连忙收拾了一番端着洗漱的盆去姑娘房里。
一进门,没了床幔遮挡,银环一眼便瞧见姑娘已经醒了。
只是看到她背对着坐在床上,低着头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银环便也没去打扰。
看了好一会儿,温宁才拢上衣襟,转过身来,脸上浮现一层困惑:“银环,这平京的蚊子竟这般厉害吗,隔着衣服也能钻进来,咬的还这么狠?”
“还有蚊子?”银环放下了盆,眼睛微微瞪着,“可我昨日明明都清扫了一番啊!”
“是吗?”温宁看着那新添的红痕有些出神,指头大小,在雪色上格外显眼。
隐约间忽想起了昨晚怪异的梦境,她又急忙将那念头甩了出去。
只是洗漱之时,双手一放进瓷盆里,微红的手心忽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像是被摩擦的过了火。
将手心翻过来,她怔愣地看了一会儿,忽然便明白了。
他居然,居然借她的手做了那样的事……
温宁咬着唇,面色渐渐染上了一层薄红。
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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