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毅侯关切地催促道,随即似是后怕似是叹息,又转身对温宁说,“这次多亏了有贤侄,替我挨了一刀,要不然你爹这把老骨头怕是真的散了架了。”
“侯爷过奖了,小事而已,这是晚辈应该做的。”谢景辞沉声道。
“挡刀怎么能算小事呢!正好这战事还有一点没处理完,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地在我这侯府里住下来吧,等养好了伤,再回京复命也不迟。”忠毅侯劝说着,不等他应下,便叫了管家来,“去,把那东厢给好好收拾收拾,千万不能怠慢了世子。”
言毕,又转身看向谢景辞,热情地安排道:“侯府简陋,比不得你们国公府气派,你若是住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或是缺什么少什么的,尽管跟管家说。阿宁在你们府里也住了这么长时间了,正好这下到了我们府里,换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侯府清幽雅致,比之国公府别有有一番特色,侯爷费心了,那晚辈便觍颜叨扰侯爷一段时间了。”谢景辞应声道。
“安心住下养伤吧,我瞧着你对边防之事也颇有见解,正巧我找不到志同道合的,这段时间我们也可以交流交流。”忠毅侯高兴地说道。
听着他们交谈,温宁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父亲竟然对谢景辞这么器重。两个都是偏执霸道的人,她原本还以为凑到一起了会起争执呢。
不过一想到他受了伤,温宁又稍稍有些担心,用膳的时候悄悄打量了好几眼,有一次正撞进谢景辞含着笑的眼神里,顿时便红了脸,埋下了头去。
忠毅侯见她一直低着头,这才想起来说亲的事情,放缓了声音问道:“之前你家信里说老太君安排的几个都不太合适,那后来这段时间有结果吗?”
一提到亲事,温宁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没有。”
“哦,没事。”忠毅侯放下了筷子,捋了捋胡须,“这次行军管后勤的有一个是从平京来的,听说是什么伯府的姓赵的小子。看着人模人样的,但净会偷奸耍滑,弄虚作假,被我打了三十军棍,现在还下不了地。我听说老太君曾经给你介绍过他,如果都是这样的人,不成便不成吧!”
说到战事,忠毅侯似乎被激起气,冷哼了一声:“这些世家子弟没一个好东西!平时一肚子算计,搜刮油水,真到了上战场的时候,又成了缩头乌龟!还有的连人都没杀过就敢拿着鸡毛当令箭,大言不惭地跟我叫板,等到被打的落花流水的时候,才知道全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他说的正起兴,温宁却听得有些脸热,忙扯了扯他的袖子。
忠毅侯这才想起来身边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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