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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陶这一趟走下来,报酬可真算不上少。
程陨之被庞大数目哽了哽:你看我怎么样,只要五百,我也帮你驱鬼哦。
王大富贵:你?
他看了看程陨之漂亮的桃花眼和腰间的折扇碎玉,啧一声:您还是回家歇着去吧,这专门的活,就得专门的人干。
程公子不服气,摇头晃脑回到客栈,给顾宴煎药的时候,还在想,他这身打扮哪里不适合抓鬼了。
他单手端碗,另一只手推门,把滚烫药碗放在床前小桌上。
床上那个宛如冰雪堆积出来的公子还没醒。
他睡相极为老实,几个时辰下来一动不动,只有条手臂在被褥外头,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程陨之上前摸他的额头,再给他度了点灵力。
见他还不醒,轻轻推他:顾公子,讲个鬼故事,你睡十二个时辰了,猪都该醒了。
还没反应,他吝啬地抽回灵力补给,要离开床边,药就在这里,你自己喝,到时候别说我不照顾病人。
陨之
过了片刻,顾宴悠悠转醒。
他双眼迷蒙,明明是俊秀的年轻郎君,却意外有些小孩般的天真感。
乌黑的长发垂落,顾宴撑起上半身,望向抱肩靠着窗户的程陨之。
这时他说话倒客气不少:多谢照料,难有走火入魔,程公子多担待。
程陨之看着他的脸,自动把破烂句子补全了:多谢程公子照料,宴难得有走火入魔的时候,意料之外,还请程公子多多担待。
他叹口气,把那碗还温着的药递给他:这个时候不喊陨之了?
顾宴抿唇,撇开眼睛,没说话。
程陨之还能怎么办,只好无奈地笑道:喊吧,随便喊什么,总之都是我,又不会再变第二个程陨之出来。来,把药喝了。
仅着单衣的顾郎君低头,乖顺地喝药。
剩了个碗底的时候,顾宴轻声道:这是凡人的药,对我不起作用。
程陨之:看出来了,你的脸比姑娘家的粉底白两个色号。
顾宴:我还得多多调息几次,陨之
其他话,他像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别过脸去,耳根泛起薄薄的红。
程陨之一眼就看出来他想说什么,无所谓摆手:你打坐吧,不打紧,这客房我订到了后天,时间够得很。
顾宴嗯一声,盘腿调息。
程陨之闲的没事情干,又琢磨着,掏出他那精华小本本。
这可是他说书的素材记录,有了什么灵感,都要在上头记录下来。
他随意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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