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面镜子。
他好奇捧起来,跳下□□带回自己的卧房。
期间碰见师哥,师哥见他人小,抱着个脑袋大的镜子往回跑,还好笑地扶了他一把:陨之,你这是从哪儿拿的镜子?
程陨之是宗门的老幺,从小被宠到大,经常从师父库房里拿东西出来,这事儿谁都知道。
于是这下理直气壮道:师父那里。
师哥摸摸他细软的头发:去吧去吧,小心点,别把镜子摔了。
哎!
晚上做了糖醋排骨,等会儿你去喊上师父过来吃饭。
知道啦!
他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用手触摸这面镜子,又用刚入门不久的灵力碰它。
很快,镜子发出微光。
程陨之:喔噢!!!
对面没有声音,程陨之趴在镜子上,大声叫道:喂,我叫程陨之,你叫什么呀!
他不知天高地厚,从小骄傲的鼻子都能翘到天上去,自然对这可以说话的镜子感兴趣。
至于镜子会不会告诉他叫什么这还用得着说?
他小程这么可爱,谁会连名字都不告诉他?
然后,对面一言不发。
啪叽关了通道。
当然,后来还是通过镜子慢慢联系,最终变成了无话不谈的镜友。
想起这段记忆,程陨之十分尴尬地摸摸鼻子。
他道:这不能怪我,镜子里你的声音和现在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差别。还着重强调一点点。
他飞快地看了眼顾宴,收回目光,感慨道:那道声音的主人果然和他想象里的一模一样,冬日薄冰不过如此。
顾宴垂着眼睛,慢慢说:我已经等不及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程陨之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到呈化这边来了?
顾宴看他:你自己说,呈化街头桃花开了,是个好兆头,决定帮个面人贩子重走人生巅峰。
程陨之:
看他这记性。
原来对方是多年无话不谈的朋友,程公子忽然觉得放松了不少。
他到小桌面前去,提起茶壶,替两人各沏一杯茶。
他笑道:抱歉,我还真没认出来。来,这杯茶算我敬你,咱们相交多年,头一次见面,没什么好招待你的。
顾宴瞅他:你招待了我三碗很苦的中药。
程陨之:那是大夫干的。
雪衣公子理了理外袍,站起身。
顾宴道:陨之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
他步步紧逼,把双手捧着滚烫茶杯的青年逼到窗前,把他按在雕花木纹的窗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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