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倒是一点不急,再次拢过他长发,慢悠悠梳下,陨之要是困,就再睡会儿。
这像什么话,哪有把客人晾在前厅,自己搁后头睡大觉的?
程陨之假装生气道:这不得赖你。
顾宴:是,我的错。
眼见着他的动作仍然悠然自得,仿佛完全没人在等他们一般。
程陨之气也泄得七七八八,想挺直腰板,去拿顾宴手里那把木梳:你这梳的,不得梳到明年去。
一下没拿着,原来是顾宴抬高了手,故意不让他碰。
程陨之哭笑不得:顾公子,顾郎君,行行好,梳头梳一个时辰,我也吃不消啊。
顾宴却道:以后陨之的头发,就都由我来梳,好吗。
正巧,程陨之也总是懒得处理他这头发,平日打理着实要费一般功夫。这下有人接手,岂不美哉?
他笑眯眯靠下去:这你说的,说话算话。
顾宴也跟着轻笑:好。
他这一笑,可不得了。
程陨之又想起某些事情,同时在心里埋怨他。正常来说,他早就起了,哪有懒散过头,睡到日上三竿的道理。
他撒泼似的伸手去拽顾宴垂落的鬓发,警告道:这事儿可不能多。赖床要被风车听见了,可要被嘲笑的。
顾宴轻描淡写:他敢。
然后探过身去,从上至下,阴影彻彻底底地拢住了程陨之。
只听他说:为什么不能多陨之不舒服吗?
中年道人在前厅喝茶,那是喝了一杯又一杯。
喝到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水桶时,主人家才姗姗来迟。
风车手执长嘴壶,站在另一侧,规规矩矩劝他:客人请用茶。
用用用中年道人话都说不清楚了,用不下了!你家主人呢?!怎么还没来,我水都装了一肚子,真当我水桶啊?
这话说的,着实委屈。
风车睁眼说瞎话:主人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中年道人眼珠子要翻到天上去:这话你半个时辰前就说过他一转头,就看见程陨之和顾宴真的出现在走廊尽头。
还遥遥冲他打招呼,热情地直挥手。
走至跟前,程陨之热情洋溢地拱手:这不是道友嘛!稀客,稀客啊,刮了一夜的西北风,总算把您吹来啦?
中年道人拿眼睛撇他:我告诉你,我还记得你骂我王八蛋呢。
程陨之无辜道:可我说得是乌龟崽子。
不跟您贫,风车眼尖,给程陨之加了把带软垫的椅子,您来我这,有什么事嘛?
原来,中年道人那天气不过,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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