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们……是一家人?”萧晨迟疑地问。
乔哥拼命点头,老头看看床前立着的四个大侄子,面如菜色地点点头:“我……我是他们的……叔。”
“想回家也得等我检查了再说,”萧晨横一眼老头,说,“进来诊室!”
老人坐在诊疗室的凳子上,身后站着四个气势汹汹的“保镖”,可他却哆嗦得更厉害了,脸都泛白了。其实老头还真没什么可查的,萧晨排除了一下脑震荡后就让他离开了。走的时候,老头屁股后面跟着他的四个大侄子,气势浩荡。
可是从背影看,瘦小枯干的老头凄凄哀哀地一路疾走,塌肩缩腰惶惶如丧家犬。身后四个膀大腰圆的大小伙子杀气腾腾地步步紧跟,好像刽子手押解着犯人去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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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急诊科大夫,每天来来往往数百名病患,萧晨很快就将这件事儿抛之脑后。整场闹剧他就记住了那个乔哥的精美纹身和司机的沉默寡言,当然,还有那非常可观的锁骨上大窝、胸锁乳突肌和斜方肌……
一周后,萧晨的“白加黑”班完结了,萧晨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死掉了,头痛欲裂食欲不振,心情极端暴躁,这些都是典型的失眠症状。可让人绝望的是,他无论如何就是睡不着,每天都只是合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休息几个小时。
早晨查房交班后,萧晨洗了个澡慢条斯理地去食堂吃了顿不知算午餐还是早餐的饭,然后迎着四月的阳光慢悠悠溜达到公交车站,他有两天的时间用来休整,然后马上即将进入炼狱般的连续一周大夜班工作模式。
他站在公交车站站台转动着脖子,放松紧绷的肩颈。从萧晨家到医院如果开车的话只需要20分钟,但自从他失眠症状加重以后他就不太敢开车了。尤其是最近,家里那辆雪佛兰已经待业一周多了,他现在每天都做29路公交车。
这是一趟环线车,从静海馨苑发车到新安开发区后折返往回开,一圈下来36个站,需要两个半小时。安海医院在第2站,萧晨家在第15站七家桥,行程大概一个小时。虽然坐公交比开车要慢得多,但胜在安全,萧晨安慰自己说就当是绿色出行为城市蓝天做贡献了。一般情况下给萧晨会赶九点半的车,今天稍微磨蹭了一会儿,他坐上了十点的那趟车。
萧晨低着头从前门上车,顺手在读卡器刷了一下卡,目不斜视地冲着车厢尾部过去了。
这是一个晴天,十点的太阳已经有些刺眼了,暖暖地晒进车厢。萧晨随意地坐在倒数第三排位置上,那里距离后门不远,需要上一个台阶。经过一段时间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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