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的案子,锦衣卫去办,你只当毛仕龙从未支会过西厂,你也从未向北镇抚司递过消息。”放下笔,待墨迹干透,“郡主的病好些了?”
石阡答:“服了药,好些,醒来同白苏说了会子话,眼下正睡着。”
“奏本你亲自交毛仕龙,叮嘱他务必在圣驾回宫之前办妥。”转一转手腕方站起身来。春山惯会看眼色,忙取了玄色披风踮着脚给“亲爹”系上,推开门,不出所料,正是往寝室去了。
陆焉来时景辞正望着黑漆漆一碗药汤发愣,腹中一阵反胃,一整日汤汤水水也没吃多少,但远远闻着这药味就想吐。
陆焉扯了披风,便来接白苏手里的药碗,另取一只小银勺抿上一口,说:“刚刚好,郡主趁热喝了吧。”
景辞眉头拧成一团,不乐意,“我若说不喝,你定是要说些良药苦口忠言逆耳的话,我一句都不爱听。“
他笑着,舀一勺汤药送到她唇边,“那就请郡主勉为其难,喝了这碗药。”
到底不是孩子了,不必劝一句喝一口,她就着他的手勉强喝了小半碗,一张脸皱得让人不忍看。上一季腌的甜乌梅确实爽口,她一连吃了三个,可惜没了老嬷嬷还有白苏管着,说是夜里吃多了坏牙,没等她伸手就端去厨房。
春山早已经退去门外,屋里就只剩下她与陆焉,两看相厌。
她在床上躺腻了,便支使陆焉,“我躺着难受,你扶我下床走走。”
陆焉不应,“太医嘱咐过,郡主现下不宜吹风,好好在床上养着是正理。”
“不吹风,就想在屋子里走走,散散热气。”她自顾自撑起身来,便要自己去捞鞋子。陆焉无奈,只得替她穿鞋披衣,揽住她后背慢吞吞在屋子里散步。
景辞笑,“现如今我可真成了走不动路的老太太,小陆子,你得小心伺候,别闪了老婆子的腰。”
“臣自当尽心。”
景辞侧过头看他,乌纱帽里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就同他这个人一样无趣,“陆大人,你昨晚喂我的半碗粥,怕是掺了一斤砒霜半斤毒,我自昨晚晕到现在,还是连谁是谁都分不清。”
“郡主说笑,微臣怎敢。”还是一样硬邦邦冷冰冰水泼不进。
“我可不是说笑,你们春和宫的人一贯心狠手辣,陆大人自入了春和宫便一路青云直上,好不风光?这月上中天,喻贵妃怎么没使人传陆大人回话?要说春和宫可一日无圣上,但不可一日无陆大人呀——”
“郡主慎言。”
“我谨慎得很,这话只同陆大人说,也只说三分而已。”她头疼得厉害,索性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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