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一副文质彬彬,甚至迂腐的模样,道:小生清清白白做生意,怎么的便成了奸商?
那仆役指着嵇曾筠鼻子,点着名儿的骂他:你不是奸商?便是几天之前,我们家老爷想买药草,你卖多少?当归五两银子!
旁边的天文生齐苏勒吓了一跳,道:五两银子?一车么?
甚么一车?仆役愤愤不平的道:一钱!
一钱放在现代也就是几克,几克就要五两银子,这不是奸商是甚么?
嵇曾筠恍然大悟,道:是了,小生想起来了,确有此事,但这亦是没法子的事儿,谁叫浑河闹灾,平日里不怎么值钱的药材,也变成了金子呢?
仆役怒道:好你个奸商,你还敢狡辩?你卖我家老爷一钱五两,转头却便宜卖给那些贱民!你还敢来,就是讨打!
嵇曾筠后退两步,准确无误的退到了齐苏勒身后,齐苏勒身材虽高挑,却远远没有嵇曾筠高大,根本罩不住嵇曾筠,惊讶的道:你、你这是做甚么?
嵇曾筠平静的道:小生眼目不能视物,若是与人出手,唯恐吃了大亏。再者说了,官老爷保护平头百姓,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么?
仆役可不理会他们,立刻挥舞着拳头朝着嵇曾筠打过来,嵇曾筠又躲在齐苏勒身后,便是朝着齐苏勒的面门打来。
齐苏勒被嵇曾筠的歪理气得干瞪眼睛,但没有法子,当即一皱眉,袖袍发出哗啦!一声,竟一把纳住了仆役挥来的拳头。
没成想斯文俊气的天文生竟还会武艺,拧住那仆役的手臂,借力向后一推。
嘭!仆役狠狠摔在地上,他人高马大的,竟被一个文弱书生给打了,气的从地上爬起来,高声大喊:来人啊!护院呢!护院!
踏踏踏踏!脚步声围拢而来,仆役一招呼,许多彪形壮汉抄着家伙便跑了过来,将他们铁桶一般围起来。
是你们?!
云禩一看,冤家路窄,真是巧了,便是刚才去收义女的那几个壮汉仆役,看来的确是找对了地儿。
好家伙!壮汉手中抄着家伙,他们人多势众,又是自己的地头,胆子也跟着壮起来,指着云禩的鼻子破口大骂:原是你这个不知死了爹还是娘的晦气书生!
呵云禩听他这般辱骂自己,非但不生气,还悠闲的轻笑了一声,一个不小心,碰了一下身畔的四爷胤禛。
胤禛腰上的玉佩喀啦应声掉在地上。
云禩施施然弯腰将玉佩捡起来,甚么玉佩,那掉在地上的物件儿根本不是玉佩,而是一方青白玉鎏金令牌!
云禩手执令牌,轻柔而做作的掸了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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