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着山坡上的草,走去凌爻面前,随便诌个昵称和他打招呼:“爻爻崽?”
凌爻听到声音抬起头,被阳光刺得眯一下眼,对她露出发自心底的笑容。
阮溪看到他的笑脸觉得十分治愈,心情更加放松,松口气弯腰在他旁边坐下来,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木头块,笑着问他:“今天怎么不看书了?”
凌爻温声道:“也不是每天都会看书。”
他手里拿了一把小刀和一块木头,他今天在刻木头。
阮溪又问:“那你在刻什么?”
凌爻轻轻牵一下嘴角,“做好给你看。”
接下来阮溪便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专心用小刀刻木头。看着一块说不出形状的木头,在他手里变成一架双层翅膀的小飞机。
刻完最后一刀,凌爻把模型送到阮溪手里,对她说:“飞机。”
阮溪笑着接下飞机,上下左右看一会,“你居然还会这个,你可真是厉害……”想了想接上,“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飞机。”
凌爻说:“不厉害,雕着玩。”
阮溪又看了会手里的飞机,“能送给我吗?”
凌爻直接点头,“好,你想要什么,我再给你雕。”
阮溪手捏飞机看着天空想了想,片刻看向凌爻,“猪,我属猪。”
凌爻又点头,应声:“好。”
阮溪和凌爻在一起心情很放松,便又陪他坐到了傍晚。等凌爻看着太阳西沉的高度赶猪回家,她也便起身,背着书包回自己家。
这一晚,阮家注定不太平。
中午生产队有人做大锅饭,往铜矿里送了午饭,阮志高、阮长贵和阮长生中午没回来,但也都从别人嘴里听说了白天的事情。
傍晚下工后回到家,三个男人的脸一个比一个臭,气氛紧张到一个唾沫星子就能引发战火。臭里带着戾气的,那也只有阮长生。
不过阮志高不想叫人家继续看笑话,又得知孙小慧已经被刘杏花教训过了,被打得不轻,所以不准阮长生再去找孙小慧的麻烦。
阮长贵则一个头比两个大,把孙小慧叫到房间里,蹙死了眉头问她:“你在搞啥子哦?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嘛,让你不要管不要管,你怎么还跑去揭发了?!”
孙小慧理亏,头都快埋到胸口了。
她吱吱唔唔说:“我也是……我也是看不惯偷偷摸摸的人……”
阮长贵气得直拍手边的樟木箱子,“你现在满意了是不是?人家小溪没有偷,是老裁缝亲自给的。老裁缝不止拿她当徒弟,还出来给她撑腰。你今天出尽了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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