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
听到这话,陈鹏蓦地一愣,然后忙道:“没有啊,我妈没这么说过。她只说一家头顶一片天,没有谁家是靠别人家过日子的,各家都有各家的日子。”
阮溪听完点点头,看着他们又说:“你们既然现在决定过去了,而且我们都在那边,那就别想以后回来的事情了。到那里好好努力,我们也都会帮你们的,就努力挣钱在那边买套房子,稳定下来后把孩子、四姑和姑丈都接过来。”
如果完全靠他们接济的话,估计阮翠兰这辈子都不会去。
当时刚起步的时候没有考虑带他们,当然是因为关系没到那份上,不能随随便便把人拉出去冒险,还有就是确实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人多了在当时是累赘。
陈鹏完全没往这个方向上想过,他只很单纯地想去北京打工挣点钱回家。在南方打了几年工,现在那边实在是太乱了,他们不想去了,阮翠兰这才找阮翠芝。
他看看坐在自己旁边被拖拉机颠得来回晃的柳红梅,片刻又看向阮溪,小着声音说:“表姐……我们可能……没这样的本事……”
他们就是山里长大的小老百姓,买房留在北京这种事想都不敢想。
看着陈鹏脸上的表情,阮溪也没再和他们多说,只道:“到了再看吧。”
陈鹏点头,“嗯,麻烦表姐你们了。”
拖拉机摇摇晃晃突突突地往前走,他们四个人在车斗里聊着天,凌爻和柳红梅说话不多。聊到火车站下拖拉机,搬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和缝纫机进站上车。
折腾到车上歇下来,自是闭目养神,或者聊聊天看看窗外的风景。
次日早上火车鸣笛到站,再搬着这些东西下车出站。陈鹏和柳红梅背着自己的包裹,两人一起抬着大麻袋,而阮溪和凌爻则是一个拿行李包一个搬缝纫机。
东西太多车里放不下,凌爻便在车站外找了个骑三轮车拉货的,把旧缝纫机和陈鹏的麻袋都放到了三轮车上,让他给拉到家里去。
凌爻和阮溪则开车带陈鹏和柳红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