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仿佛植根在她心怀深处。
她和周然在一起的时候,那个同居的公寓似乎除了睡眠,就没有了别的意义。他们习惯有空就出去吃饭,周然是个讲究情调的美食主义者,三里屯外交部附近的各大异国餐厅是他们去得最多的地方。
那么这里?眼下?现在?
在这样一个空间里,她竟然头一回萌生出一种归属的感觉。
时樾睁开眼,两人的目光对上,他忽然嘴角挑起一丝笑意,道:“看着我想别的男人,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南乔一怔:“你怎么知道?”她从不会说谎,浑然不知这就相当于承认了。
时樾用手腕把她垂在脸侧的长发给拨到耳后去,道:“你这张脸藏得住什么?我看一眼就清清楚楚。”
他眯了眯眼,“周然——”他模仿着她的声音,“当初有些人喝醉了,抱着我喊周然,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南乔哪知道还有这种事?但那时候她尚未对周然断念,一场酒喝得心中沉郁,做出这种事来也未尝不可能。
南乔寻思着,道:“‘想到’和‘想’不是一回事。”
时樾“呵”了一声,补充道:“连‘想到’都不要有。”
南乔静了一会,抬起头,淡淡问道:“你呢?”
时樾在鱼身上熟练地划开一道道口子,把之前配好的调料撒上去,放蒸锅里蒸。
“我啊?之前不是说过么,看上哪个姑娘,就在姑娘家旁买套房。如今已经是三宫六院七十二房,每天晚上得翻牌子,看去临幸哪一个。”
南乔冷哼一声。
时樾说:“每个牌子上都写的是南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