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我们家是在我太爷那一代从外地迁来的,本地村民们很排外,但是我们家几代都是技艺精湛的木匠,方圆几百里内没有第二个可比,村民们离不开我们家。我太婆治家有方,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能谋善断,威严诚信,几十年下来终于博得了村民们的尊敬和信任。
牙齿有时还会咬了舌头,乡民之间难免也会有些摩擦,若干年前我爷爷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村里的一个大户,此人名叫徐寿来,这些年我们家与他们家一直有些尴尬,路上遇到了都无视对方。徐家是本地大姓,徐寿来又是徐姓族长,现任村长就是他的儿子徐德成,在村里风头无两,这是我们家唯一的“敌人”,我太婆和爷爷说的一定是他们家。
我更加疑惑,难道村长大人还能治邪?我太爷留下的什么绝招不用,却去求仇家的人,这算哪门子道理?看样子我太婆有些老糊涂了。
我说我已经没事了,但我爷爷根本不信,和我爸一左一右抓着我出门。我妈提了礼物跟在后面,我太婆大踏步走在前面,九十几岁的人了,眼不花耳不聋,走路不用拐杖,一头银发梳得整整齐齐盘在脑后用黑丝网笼着,颇有老当益壮的趋势。
此时已经天黑,那女鬼又在我们后面出现,只是我们人多它不敢靠近,我也处于基本清醒状态。
村子依山而建,靠后面的地方都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旧屋,因为巷子狭小,交通不便也不好改建,已经大多被人抛弃,大部分是空房。我这几年在外跑,偶然回家也没走到这后面来,没想到已经如此荒废和阴森,谁在这里住我就更不知道了。
走到一栋很破旧的老宅前,太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大门才开了一条缝,投射出昏黄的灯光,有一个年轻女子站在里面问:“什么事?”
太婆说:“有事要麻烦你。”
里面的人犹豫了几秒钟,把厚重的木门推开,发出难听的门轴摩擦声。大厅里用的居然还是15w的白炽灯(旧式灯泡),光线昏暗,所有东西都很陈旧,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东西摆放很整齐,泥土的地面也扫得非常干净。
太婆进去之后,我看到了站在大门旁边的女子:大约二十来岁,头发随意拢在后面用皮筋扎着,脸容俊秀,眉毛弯弯,白净的脸上散布着一点儿雀斑。身上穿着一件很土气的花格子衬衣,除了衣领的扣子外全扣上了,下身穿的是长裤和塑料凉鞋,显得朴素而整洁。
这几年在城里见惯了露臀露脐甚至露胸的女人,我简直不敢相信夏天还有人在自己家里也穿得这么严实。这个少女我有点眼熟,肯定是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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