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背着包袱,像是要去哪里,裴慎问:已经没事了,不过你要去哪?
火流月说:我要回十五州了。
裴慎:回十五州?
火流月故作轻松:嗯,我不打算待在这了,这里的环境不适合我,太阴太暗,我还是更适合明亮的地方。
裴慎说:那你
火流月:我会跟我父亲说明,让他取消我和他的婚姻,他不属于我,就像我不属于这里一样。
裴慎:你为何跟我说这些?
火流月:那天其实我看见了,这些天来,我也偷偷跟着你们,知道了你们的事,也看见了你们在学宫里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很好,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曾经我以为只要我坚持,他就会看到我的好,但是我看见了他和你在一起的样子,我就知道,我该放手了。
火流月说完,轻松地背起包袱:我走了。
火流月的身影越来越远,裴慎忽然叫住了她。
火流月转头,裴慎对她说:后会有期。
火流月:后会有期。
火流月走后,鲛人和仙君继续在这里生活着,这以往孤冷的鬼月渊,也变得热闹起来。
兴许是跟着仙君久了,鲛人时而也会做一些善举,后来的白玉,便是鲛人在某个夜里捡来的。
鲛人和仙君互相陪伴,在这漆黑的鬼月渊,似乎只要有彼此就足够。
一日,鲛人回到府里,却不见仙君的身影,他有些奇怪,往外走,发现仙君正睡在他们一起种的桃花树下,手里拿着鲛人送的手链。
像往常一样,鲛人想过去吓唬他,却发现无论怎么吓唬,他都叫不醒这个人。
鲛人害怕了,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他抓着仙君的手臂:喂,给我醒来。
那个人却没有回应。
寂静的院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鲛人看着仙君,只觉心里很难受,像是心口堵了什么东西,鲛人想开口骂他,想将他拽起来,问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走了。
可是都没有。
这种难受被无限放大,他很难受,喘不过气,心口像是被人抓住了狠狠撕裂一样。
他说不出任何话。
那天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但是那个人却永远地离开了。
后来听仙鹤说,原来当年那场战争,仙君受了重伤,已经没有多少时日,最后他选择来到鬼月渊,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守护十五州。
可能他没有料到的是,他在这里遇见了鲛人。
仙君走前,手里紧紧地捏着鲛人送的珍珠手链,带着不甘,不舍。
心痛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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