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嬷嬷顺着巷子向里走。这巷子不深,只有一条岔口,庞嬷嬷刚走没多远,就见那岔口处走出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来,旁边跟着的正是之前那女子。
“我不是和你说了,要找一些端正的生面孔,你倒好,尽拿些窑姐和叫花子来搪塞我。”那男人一边走还一边和那女子说着话,看到庞嬷嬷也不过是瞥一眼,声音不停的说:“一个个邋里邋遢,就那一身的的味道都能把客人给熏出去。”
那女子陪着笑,说:“您就放心吧,我会用刷子把他们各个都刷得干干净净的,就算有味儿,那也绝对是香味。”
那男人用手在鼻子下扇了扇,说:“我就信你一回,动作要快,懂吗?”
那女子连忙点头。
那男人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向外走,那女子也不送,急急忙忙的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挽袖子,倒像是要立刻去刷洗他们口中的窑姐和叫花子。
庞嬷嬷等巷子里没了人,才又原路返回,等她从小酒馆里出来的时候,身上多余的东西都不见了,对此她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么多年没做过活儿了,业务还没丢下。
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从厨房里顺来的姜块,在鼻子下面抹了一下,她立刻闻到一股子刺鼻的香脂味,差点把她熏了个跟斗。
“娘喂,这家伙身上擦了多少香脂啊。”庞嬷嬷苦着脸,跟着那味道走。刚才那男人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在那男人的身上弹了一种特制的药水,这药水无色无味,但只要在鼻子下擦些姜汁,立刻就能闻到弹上药水那人的味道,而且是放大百倍的味道,隔了几条街都清晰可闻。
跟着那香脂味,庞嬷嬷没一会儿就看到了那个男人,只见他悠哉悠哉的在街上逛了许久,这才走进一家酒楼。
庞嬷嬷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酒楼名叫喜福楼,店堂里坐得满满腾腾,人声鼎沸的好远都听的到。庞嬷嬷想起来,这不正是和内帑酒楼望江楼唱对台戏的那家酒楼吗?再一看隔壁,果然是只坐了小猫三两只的望江楼。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既然知道了地方,回头再来查便是,庞嬷嬷目不斜视的从喜福楼门前走过,步履稳健,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大户人家的下人,包括两个在路边摆摊监视喜福楼的影风楼探子。
回到福满银楼,正好看到蔺秋从门里出来,后面除了两个嬷嬷,还跟了一大串的人,把庞嬷嬷吓了一跳,不过看看旁边刘嬷嬷虽然一脸的不耐烦却没有暴起,应该是楼里的管事和工匠等人。
这福满银楼前后有两栋楼,前面最大的一栋是店面,有三层高,一楼主要卖银器和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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