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瞪出来。
容欢声音无波无澜,听上去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盛伯已经如实交代,是你给了他一大笔银票,主使他将王妃送到指定的地点,然后离开京城,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想辩解的?”
原来盛伯去年染上赌瘾后,便动辄在赌窟里晃荡,近来更是欠下一屁股债,媳妇跟他日子过不下去,干脆带孩子回京郊的娘家住去了,盛伯受不住银钱诱惑,办完事后,本想带钱逃走,可又不甘心把儿子留在妻子那里,遂偷偷溜了回来,恰好就被守株待兔的衙差们逮住了。
“奴婢没什么要辩解的。”小双神情出乎寻常的平静,仿佛早有预料一般,眼睛一直凝着容欢,似乎在最深处,涌动着那股痴情眷恋。
容欢面无表情,桃花长目略微眯起,启开薄唇:“这段日子你不吃不喝,故意伤身害病,我明知不说,本是希望你自己能想清楚罢了,可惜结果叫我大失所望。”
小双怆然一笑:“奴婢明白,王爷已经给奴婢选定好归宿,哪怕离开王府,今后的日子也是只好不差的,可是……小双一点也不想离开王爷。”
她低垂杏眸,那张面容本是清秀姣好,却因憔悴或不明心结所致,染上淡淡阴晦之色:“这几年奴婢心知肚明,若不是因为奴婢身上有一点王妃的影子,王爷也不会对我另眼相待,更不会每次酒醉难过,一次次面对奴婢时唤的却是王妃的名字。”
听到此处,幼幼内心仿若受到无名震动,不得不说,第一次见到小双,正因那双干净纯澈的眼睛,令她也有些神思怅惘,不由自主想到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的自己,可是现在,眼前人的眼神幽黯沉怨,看着她,毒恨到似欲剜掉她的五脏六腑一般——
“我本来并不奢求什么,只盼能留在王爷身边,偶尔念及,前来探望一眼,便就心满意足了,可是这个女人,明明已经拥有王爷的心,却又贪得无厌,就是由于她的存在,害得我连这个王府都住不下去,连孩子也不能有,竟是半点余地都不给我!”
说到激越处,她肩膀发颤,眸光狂闪,好似癔症爆发时的某种疯癫,如此痛恨地咬牙切齿:“所以我恨这个女人,也恨小郡主,是她们把王爷完完全全夺走,这一次得知小郡主也在路上,我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呢,真恨不得她们……她们全部都……”
“啪”地一扇,她偏过脸去。
“混账!”容欢这一掌打得颇重,就瞧小双嘴角已是渗出细细的血丝来。
这两个人,皆是他的心头宝、掌上肉,根本舍不得她们受到一丁点的伤害,然而小双这一回,却是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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