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裴锦脊背僵直,从大摆钟玻璃面里看到他,沈晔榕。
“我怎么在英国?请你让我回去。”裴锦说。
“哦?你还知道这是英国?”沈晔榕似乎来了兴趣。
“西北风,英国这个季节特有的湿气,窗外的景致,还有这种钟。”裴锦和他对视,微痒
“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裴锦已经拒绝进食四天了,躺在床上像是张被抽干了精血的白纸人。
白人私家医生强制给她通过输液来维持营养均衡。
沈晔榕居高临下,双手插在兜里,表情没有一星半点动容,“我在等。”
“等什么?”裴锦四肢被棉条固定,嘴唇干裂。女医生给她的嘴唇涂了几遍生理盐水。
沈晔榕并不经常来房间,总是在忙着什么事情。裴锦抓紧时间再问他,“等什么?”
他憔悴了,下巴生出青色的胡茬,裴锦从没见过这么凄惶的沈晔榕,沈晔榕永远都是一副高傲在上、绝世独立的样子,这几天,却一天天狼狈下来。
“等她回来。”沈晔榕说,随即一笑,“如果她死了,你也去死吧。一命抵一命,多公平的交易。”
她?裴锦猜测那个她是个女的。“你有没有想过,她走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沈晔庭。而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沈晔榕见着她双眼布满血丝,恐她生出什么病来,遂让医生给她验血,半晌后才对裴锦说,“无论如何,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回来。”像是对裴锦说的,也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他疯了,没有三观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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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沈晔榕进来,拿着一叠纸。
裴锦还在输液。
“你最好吃点饭,也是为了——”他顿了顿,“也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裴锦呼吸一滞,不可能的,他们都有做保护措施。
女医生说,“that’s.”
“昨天验血,没想到查出来这个,怀孕三周。”沈晔榕说,像是在回忆很久之前的事情,“莫纳,你出去吧。”
女医生离去。
他走过来,坐到床边,一个个解开束缚裴锦的棉带,微不可闻地说,“对不起。”
也怪裴锦刚到这的第一个晚上,把床单绑成长绳,从窗子上吊下去。绳子没系紧,差点掉下去,被沈晔榕一把拉住,二楼的高度,虽不足矣致死,但也会骨折。现在她更是惊魂动魄,如果,如果她摔下去了,那么她的孩子肯定没了。如果,她真的怀孕的话。
后几天裴锦情况很差,白得渗人,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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