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近六点半了。
趴体是在长安会馆举办的,走进去时,气氛安静得诡异。
与温锦言想象的红男绿女肢体纠缠的画风不一样,所有人都围在一架钢琴前,似乎在围观一件新奇的事物。
就在这时,钢琴声缓缓响起。琴声如泣如诉,旋律哀婉悲伤,似乎在诉说着一段早已被遗忘的美好时光。
一种无言的伤感在温锦言的心中缠绕着,萦回着,挥之不去。那种感觉就好像蒲公英再美,微风一吹,那点点繁星似的美丽随风飘零,到头来才发现手里握着的,不过是秃杆一枝。
温锦言挤进人群一看,只见水晶灯朦胧的光线柔和洒下,落在漆黑的三脚架钢琴上,泛起淡淡的白芒。阮清歌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装,坐在钢琴前,纤细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起起落落。
时不时有公子哥或嫩模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阮清歌看不见,却敏感地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她停下弹琴的动作,环视四周,最后把视线定格在温锦言的身上。
她的视线非常正,若不是那对黑黝黝的眸子黯淡无光,温锦言都忘了她是个盲人。
温锦言其实知道阮清歌并不是在看他,可是被她这么一盯,仿佛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强光探照灯直射着,微微发烫。
他赶紧低下头,左顾右盼,就是不敢抬起头看她。
等等,这种做错事想跪搓衣板反省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关他毛事啊!
☆、第9章 来咬我呀
阮清歌站了起来,“林先生,这里的钢琴没有问题,不需要调律。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拿起帆布包,伸手摸寻盲杖。
林小贱抢在她前头,把盲杖藏了起来,嘿嘿一笑:“今天是我生日。阮小姐,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玩吧。”
阮清歌这才意识到被骗了,脸上瞬间闪过厌烦,但很快又扬起嘴角,委婉地拒绝道:“林先生,生日快乐。只是电视台那边还有工作,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好好玩。”
四周嘘声顿起。林小贱面子上挂不住,沉着声音说:“阮小姐,手语解说员一晚能赚多少钱?一百吗?我给你一万,今晚你必须陪一起庆祝生日!”
“林先生,我不能再旷工了,否则就会被电视台炒鱿鱼。请你理解下。”阮清歌试图晓之以理,抱歉地笑了下,继续摸寻她的盲杖。试了几次,还是未果。心中虽然不安,脸上却仍是维持着淡定。她知道这里有很多人在等着看她的笑话,所以她更加不能表露出自己的慌乱。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正要叫薛山过来载她,突然手腕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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