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摸索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今天是8月8号,她本应该出现在婚礼上,成为世上最幸福的新娘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懦弱地躲了起来,默默地流着眼泪思念着她的儿子和男人。
她需要时间,来面对、来消化她最爱的男人和最恨的男人是同一个人的事实。
阮清歌不知不觉又睡过去了。她一觉睡到了傍晚才醒来,闻到厨房飘过来的油烟味,又开始犯恶心,捂着嘴走到洗手间吐了。
最近身体实在是太反常了。阮清歌突然联想了某种可能性,将手覆在平坦的腹部上。
她和温锦言没有设防的只有在车库的那次,不会又中了吧……
阮清歌低头,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手缓缓地环住小腿。恐怕,她还不得不去面对另一个事实。
第二天一早,江乔来到阮清歌的房间。阮清歌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张“有事出去下”的字条。她的床边,盲杖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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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是不是……怀孕了?”阮清歌看着妇产科医生,艰难地说了出口。
女医生看了下检查报告,“恭喜你,怀孕五周了。”她皱着眉头,郑重地又说,“不过孕酮偏低,胎儿发育不好,情况不是很乐观,做好心理准备。”
做好什么准备?
失去孩子的准备吗?
阮清歌担心极了,急促地叫道:“医生,我要这个孩子,你一定要帮我保住它!”
女医生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用责备的语气说:“你自己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怎么给孩子提供必要的营养?怎么保住它?”她给阮清歌递来了一面镜子,“喏,你自己照照吧。”
阮清歌拿起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蜡黄,神色憔悴,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嘴唇干涩而苍白。
是啊,女医生说的没错,自己都快病倒了,还怎么顾得上孩子?
见阮清歌沉默不语,女医生缓了缓语气,叮嘱着:“在家卧床静养,千万不要剧烈运动。大人如果闷闷不乐的话,孩子也会受到影响。”
阮清歌将手轻轻地放在腹部上,在心里忏悔着:宝贝,对不起。以后妈妈会为了你振作起来的。
回到静安公寓,阮清歌一打开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急忙忙转身要走,可是对方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了他。
“清歌,我好想你。”
阮清歌挣扎了一下,又怕动到胎气,只好冷冷地说了句:“温锦言,放开我。”
温锦言左手仍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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