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无辜气愤演到底;有人来声援,她便笑嘻嘻说谢谢,请人家吃冰激凌;下午自习课照旧和楚天阔轮流管纪律,开班会时坦然做主持人,团支书范儿端得足足的,时间久了,连陈见夏自己都怀疑那张白榜是她做的一个梦,她太想报仇了,梦见有人除暴安良,其实都是假的,站在讲台前背着手微笑的于丝丝才是真的。
流言蜚语就这么被生生磨没了。陈见夏看着看着,竟对于丝丝生出了几分敬意。
十一长假见夏留在了省城,因为远房一位姑姥姥心脏病去世,爸爸很焦急地动身,带着老婆儿子一起去邻省奔丧了。
陈见夏守着打好的行李包,愣愣地坐回床上,耳边还回荡着刚才那通电话。
妈妈说:“订票点要是不给退,你就去火车站退。”
爸爸在一旁阻拦,“不一定能退,好像得提前24小时才给退,别折腾孩子了,还要跑火车站去问。”
妈妈依然坚持,“好歹去问问,能退就退。几十块钱呢。”
陈见夏急了:“我跟你们一起去,你们等我回家。”
妈妈也急眼了:“奔丧也凑热闹!你好好学习吧,钱不够了就打电话让你堂姑先送点,过后让你爸再给她。等忙完这一阵你再回来。”
“这一阵”把整个十一假期都忙过去了。
陈见夏虽然住在教师宿舍,可楼里是分层断电的,她所在的楼层里只有学生,除她以外的外地生又都回家过节了,宿管老师常常忘记她的存在,拉闸没商量。接连几天晚上,见夏做着练习册,屋子里突然一片漆黑。
澡堂也常常没有热水,更别提关门大吉的食堂。
陈见夏的假期过得一肚子怨气。
十月下旬就要期中考了,她本来不想在复习期间瞎折腾,谁知道亲娘又心血来潮要疼疼女儿,一天打好几个电话,非要她周末立刻回家,恨不得在电话另一端骂她心野了忘本了。
早想什么去了。
陈见夏忿忿,也有点开心——总算没完全抛弃她。
这次学乖了,她没有提前买火车票,打算放学后步行十分钟去车站坐长途大巴。于是礼拜五的早上,陈见夏直接把帆布旅行包带到了教室来,里面装着夏天的衣服,她要带回去换季。
俞丹在讲台前提醒大家好好准备下周三的期中考,殷殷教导了一通,终于放学铃响。
好久没回家,见夏也是雀跃的,扫除也不嫌烦了,擦黑板都控制不住地带着笑意。
这些天来,她军训晕倒、帮小混混放风偷东西、和团支书大吵、离校出走……好像比陈见夏前十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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