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另一手捋着山羊胡,片刻后果然道:“姑娘是外感风寒,故有发热之症,我开个方子煎服,盖上厚被子,睡一觉,发了汗便好。”
青萝急切问道:“先前姑娘曾呕吐,是否有别的病症?”
大夫一愣,捋胡须的动作不易察觉地一顿,重新诊脉,眉头渐渐皱起,看得青萝颤心高悬。
半晌,他道:“无碍,许是晚膳吃得多了,脾胃郁滞化热,浊气上逆。”
青萝稍稍安心。大夫写下药方。
而另一边,府邸的王管事处,得了归澜院延医的消息,唤了红萼去问询。得知是风寒,叮嘱了几句,便挥手让红萼回去。
红萼走后,王管事身边的一名小厮小心问道:“管事您看,是否要往东宫通禀此事?”
话未说完,小厮脑门上当即挨了两记暴栗。王管事低斥道:“糊涂东西!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怎可拿这点小事扰得殿下烦心?”
小厮低头,连连应诺:“您说得对,是奴才犯蠢。”
然而,一个时辰后,归澜院那个叫青萝的小丫头红着眼眶跑来禀告,姑娘服了药后,不见退烧,反而烧得愈发厉害,已开始说胡话了,怎么唤都不醒。
第6章 怒 惊动
江音晚这病,来势汹汹。呕吐只是个引子,后头如玉颓山倾。人,已没了意识。
青萝匆匆揪回来的大夫,用袖子擦着额际的虚汗,重诊了脉,却除了“外感风寒”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对滚烫的高烧束手无策。
王管事本不放在心上。这女子算不上主子,他不曾去拜见,得知病了也不过随口一问。此刻却不由来回踱步。
亥时过半,太子殿下或已歇下;纵使未歇,贸然以这等小事前去打扰,轻则斥责,重则杖笞。
然这座宅邸空置已久,这是殿下头一回带个女子来。
太子一贯矜冷寡情,此女无名无分,料想分量不过尔尔。但即便只一玩意儿,不论留着赏玩,还是预备送人,总归有其用途。
眼看人病急,倘真出了事,王管事怕担不起这个责。
小厮在旁道:“管事,依奴才看,还是去东宫禀报一声,更为稳妥。”
王管事剜了他一眼。小厮摸摸鼻头,低眉顺眼继续道:“不必求见太子,只派人向禁卫将事情知会一声,求见李公公。不论李公公是否肯见,左右咱们已把话传到。”
李公公,是指东宫的太监总管李穆。纵是人真有个什么好歹,总归宅邸这边已及时报备。
管事沉吟片晌,终究道:“去求见李公公。但不可派人去,需我亲自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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