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右手。
食指上,有很浅很浅的一道疤,长约四厘米。时间久了,泛着白色。
阮渔用大拇指碰了碰,早就没有的疼痛,此刻好像倏忽出现。
阮白曾经被同事询问过,为什么你妹妹敢向国家坦白系统的存在,难道就不担心她会被拉到实验室解剖吗?又或者,会被关起来研究啊!
那时,阮白的情绪低落了一瞬。
而阮渔也被问过。
她说,薅了国家太多的羊毛,总要还一还的。
其实不是,罗闵和陈勉苒都知道不是。
阮渔的资料里写到,五岁的时候,她曾经遭遇过一次性质极其恶劣的绑架。
四天三夜与绑匪相处,时时刻刻濒临死亡。
她嗓子哭到喑哑,亲眼看着两个绑匪被远距离击毙,鲜血溅了她一身。
七八个绑匪倒地,后被擒走。
一名武警死在她面前,一名武警因她残疾。
还有很多人,受到了伤害。
因为他们被错误引向了污染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辐射影响,现在都留有病症。
阮渔的幸运不是一生顺遂,而是绝境处逢生。
被绑走的那天,是她五岁生日。
她任性地要求父母去给自己买东西,使得两人避开了祸事,却让自己陷入了危险。
所以,方缈阮旭自觉对不起她,几乎把阮渔捧在手心里长大。
好在她没长歪。
阮白只是叹气,跟同事道:“你就当她,热爱这个大洲吧。我们都是如此,不是吗?”
阮渔至今记得有人紧紧地抱着她,笑着对她说,女娃娃闭上眼睛,叔叔马上就带你回家啦。
她抬手,随意地擦去眼角洇出的湿意。
屋子里的人又展开了新一轮的辩论争吵,系统在她脑袋上大跳特跳展望未来。
阮渔笑了起来。
她曾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一切都无能为力,看着他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只能眼睁睁看着。
现在,好像,她可以做些什么了。
有点开心,她想。
如果……如果你能治疗他们……
那就好了。
系统全然不知阮渔对它升起的期待,正幻化成一场雨出彩虹,于半空中自得其乐。
迷蒙细雨不待落下便消失,雪白到不合理的软糯云朵上,架着一道雾蒙蒙的彩虹。
特别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罗闵:搞基建吧!
阮渔:搞医学吧。
系统:……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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