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太多心,只随口问道:“慌慌张张作甚。那丫头怎么了。”
马氏屏退室内的宫人,贾太后发觉不一般,放下剪子,望住她。
马氏靠近,压低声音:“太皇太后,显春说唐氏这几日下不了床,不大舒服,奴婢想去探望一眼慎仪长公主,显春却一脸慌张,推三阻四,只说长公主不好见人。”
病了为什么不报过来一声,或者去请太医?得个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贾太后一听马氏语气,知道话里藏话,眉一拧:“你几时说话也变得这样吞吐了,有什么直接说。”
马氏再不迟疑,道:“奴婢起了疑,叫了个配殿的宫女去问长公主是什么病,有哪些症状,那宫女说长公主近些日子吃什么吐什么,老是恶心作呕,似是连……月事带都三四个月没用了。”
“哐啷”一声,剪子掉在案台上,贾太后吃了一惊:“你是说……”马氏皱眉,点点头。
“那男子是谁?”贾太后脸色一变,唐氏除了那日回嗣王府半天,这些日子都住在宫里,宫里规矩井然,尤其后宫重地,与一群女眷接触的男子,全是阉人,怎会发生这种珠胎暗结的事。
“奴婢当时就拉了显春暗中质问,谁想显春哭了起来,怎么也不肯说,倒像是……害怕那人似的。”
那唐氏是沂嗣王的表妹,又刚被册封长公主,还能畏惧谁。
贾太后心中陡然一闪。
正这时,却听一阵嘈杂传进来,有人惊慌跑进来禀报:“太皇太后,不好了,慎仪长公主出事了!”
“怎么了?”马氏惊问。
“马嬷嬷走没多久,慎仪长公主……她悬梁了!”
贾太后连忙带着马氏、朱顺去往配殿,刚一进卧室,只见悬梁上挂着个空荡荡的绳子,唐无忧被人抱在了床上,已被抢救下来,虽有些虚弱,却好歹没事,只挣脱显春的手臂,大哭:“你拦我做什么,倒不如让我干干净净死了算了……”
“长公主不要啊,太皇太后是个通情达理的,绝不会叫您死得这么冤枉的啊……”显春哭着抱住主子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