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背地里替人写信或者代写些牌匾之类,他们来找我,有时候会给我些钱,有时候也会拿了东西就走。”他浅浅道,那口气云淡风轻,经不起半点漪澜。
“明日多给自己买点用的。”他柔声道,抚了抚顾九的头发,“然后记得早些回来。”
顾九望着阴寡月温柔而灼热的眸,心下一惊,脸也开始发烫。
她“嗖”的一下起身,“我、我去洗碗,再给你把药热了。”
☆、008、想做些小生意
次日,顾九起的很早,因为整个屋里就一张床,顾九还是和阴寡月挤在一张榻上,这样也方便她照顾他……
天还蒙蒙亮,听着榻上男子浅浅的呼吸顾九已爬起来洗漱。
待将昨日两人的衣服洗干净晾好,把熬好的药端到里屋里的时候听见一声鸡鸣再瞧天快亮了。
门外林婶在唤,顾九料到是马车在村头等着了,林婶当家的是老村长的儿子,以每日载着乡里人进长安城赚路费为主业。
昨日她才听到阴寡月谈及林婶一家,原来林婶并不是什么中年妇女,她才二十七八的样子,可是同现代一些近中年的女人一般的容貌。想到这里顾九突然有些害怕,长期农村生活她会不会也老成那样?
林婶家的马车很大,由四匹马每两辆拉着一辆车,带的都是进城做生意或者赶集的人,每人收五文钱的路费,平均每天下来可以净赚百文。
每日天刚刚亮的时候启程,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都会有很多人带着行囊等着,其实这里离长安城还是有一段距离的,那日花轿也是颠簸了半日才被送到阴家。
只是顾九奇怪,为何不曾见到晋侯府的人前来刁难?那时阴寡月对此只是浅笑,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无暇多顾。
顾九不明寡月所言,只知朝堂之事她身为女子不清楚也不愿清楚。只是,若是再遇晋侯府之人,彼时所受屈辱,她定会讨回!
——
听着几声急促的马嘶,阴寡月睁开阴蛰的凤眸,从榻上缓缓起身就瞧见窗前站着一个黑衣人。
“你找我,寡月。”黑衣人轻声道。这几日他可是一直躲着他呢,只因为他曾轻薄于寡月现在的娘子,谁叫那丫头有趣呢。
“求你一件事。”阴寡月淡淡道,一句话说得十分吃力,他其实并不愿意相信这个当年他给予他粮食的男子,但是想想他虽无财无势有时候甚至要到他这寒舍蹭饭,却能将长安城的一些大小消息摸得了如指掌,看来还是有一点能耐的。
黑衣人微微扭头望向寡月道:“你想让我帮你把病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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