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
良久,他就这么盯着她,直到顾九的小脸通红,才玩味的勾唇,浅浅道——
“还记得我初时见你的时候,你跪在金銮殿下,见我的轮椅将将走过,你拦下我咿咿呀呀的求着我……”
他说道目光有些游离,那时的顾家女,软弱无助,周围稍有风吹草动便是一副受惊的模样,只有他对上她那双的眸子的刹那才读懂她目里的沉静,仿若一切皆是因命运而来随命运而去,争即是不争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顾九蹙眉凝望着他,她没有见过他,也没有顾九关于这个少年较为深刻的记忆。
少年温柔的眉目掠过一抹惊疑,如烟火般稍纵即逝,他依旧笑的温柔,伸手拿过顾九捧着手心中许久的青瓷杯放到一旁,不甚在意的说道:“不记得也好。”本来就是不该有的记忆,那时他厌恶那双带着心机的眼,却在前几日的西街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对她眸光之中的清澈感到诧异、还有丝丝心悸……
——
青衣端着熬好的汤药进屋内,顾九半吞半吐的咽下,药很苦,却没有办法不去喝。
青衣方接下她的碗,那人就递给她一粒梅子,还是温热的,应该是他揣在兜里的东西,顾九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少年身上还藏着姑娘家的东西呢。
许是猜测到她因何而笑,少年微不可见的红了脸,强颜笑道:“我平日出诊给病人准备的。”
很好的理由,还不露声色的向她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只是顾九的直觉告诉她事实或许并非如此,他或许有意隐瞒。
“你先休息,明日一早我再来看你。”儒雅的少年柔声道,青衣熟练地将轮椅调转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