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于她能开口说话,却没有多问什么。他这才认真审视起顾九,见她身上穿着的不是他那日所见的麻布衣裙,而是绸缎上衣褙子绢质裙裾,他正欲皱眉的时候,一个一身墨衣的男子朝他们这方走来。
“柳公子,我家公子请阴公子和你过去。”来人说道。
柳汀浓眉皱成一团,如果他没认错这人当是当今礼部侍郎萧桢的属下,可是这人怎么会和他或者寡月有交集呢。
“阴公子急需治疗耽误不得请柳公子移驾。”
顾九、柳汀随青衣走向那御赐四轮车,车内大得如同一间屋子一般,顾九这才想起那日西街路遇郎凌霄的一幕。
车内萧桢与卿泓都在,顾九与这才想起那日这白衣公子说青衣是他的家仆,原来卿泓和这个人认识,而这个人又认得郎凌霄,那么这人也是高官喽?那这个卿泓官位自也不会低吧?
被震撼到的是柳汀,御赐的四轮车是什么概念?当朝一品大员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殊荣,萧侍郎父系萧时当朝太傅,他儿子能驾驭这车当得起。
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轮椅上的卿泓身上时,就不止是震撼二字能形容的了。
水蓝色长褙子下,浅灰蓝色的腰封旁垂着的,可是……银鱼袋?
萧桢乃三品侍郎都没有佩戴银鱼袋的殊荣,这个人莫非是位列三公为今朝一品?
不!柳汀在心里否认,这人还那么年轻,当朝能配银鱼袋的人他曾听父亲提及,都是些老头子了,父亲提及的最年轻的也都有五十岁了。
而这个人他看起来不过十六尔尔……
柳汀正发愣的时候,背上的人已经被萧桢平放至车内一个矮榻上。
那轮椅上的少年已浅浅把脉后,给阴寡月口中塞入一粒药丸,开始给他施针。
柳汀这才望向身旁的顾九,见她一身华服,肤色红润,不禁心生一股悲痛,她也不过是个爱慕虚荣的虚伪女人?一时间他真替寡月感到悲哀。
罢了,等寡月醒来,他就带寡月走!这种女人不要也罢!也许他只是一时气愤这般想了,他自心底依旧在为顾九寻找着理由否认自己此刻的想法。
顾九还不知道此刻柳汀内心的矛盾心理,在卿泓身边打下手,照顾着寡月。
车帘外青衣已驾起了马车,车这么一动的时候寡月就醒来。
睁开那绝美的凤目,一瞬的敛艳之光,看得顾九心脏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