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减少自己心中的愧疚感罢了。”
若是旁人在这儿,定然会惊讶沈少卿如此咄咄逼人。可他见过他的小姑娘吃过的太多苦。遇到这个人后,实在是无法保持风度。
“我……”赵君山唇瓣颤抖了几下:“我不……我不知道。”他不知道,当年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诚然,他是无辜的。
只是一个孩子童年期的悲哀,却并不是无辜两个字就能磨平。
“她……”赵君山低着头,整个人哆嗦着:“她,她过的好吗?”
他被这些话说的头都抬不起来,一双眼睛里却是满是乞求。
沈少卿对上那双眼睛,却是摇了摇头:“不好。”
“她是跟着母亲嫁过去的,被人叫拖油瓶的时候,小小的她瘦的跟只猫一样,只会哭。”
“因为她过的是寄人篱下的日子,自小就要看人的脸色。”
谨小慎微说话都不敢大声,哭就更加不不能了。
“我十九岁遇到的她,当时她才五岁,被扔在树林里。那是冬天,当时还下着雪,小小的人跟猫一样,浑身冻得青紫,奄奄一息还在求生。”
沈少卿想起当年,有时候甚至会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遇到她,不然他的小姑娘也不受那么多苦。
“她过的不好。”沈少卿又强调了一遍。
这是赵君山作下的孽。他本就不应该被原谅,他应该日后都活在后悔中。
“没有父亲的孩子,又怎么会过的好呢?她受苦的时候,你在疼爱自己的孩子。”
沈少卿起身,将手中的信封送到烛火旁,火舌一卷信封立即就燃了起来。
“不要!”赵君山大声阻止,作势要上前去抢。可沈少卿手一扬,信封还是被烧成了灰烬。
“她长得很好,读了书,识了字,走过千山万水。”沈少卿说到这里,缓缓地地闭上眼睛:“会骑马,善射箭,一手医术救了很多人。”
“她知善恶,明是非。没有你,依旧好好长大了。”
赵君山一双眼睛猩红一片,而沈少卿却转过身,背对着他:“需要你的时候你既不在,今后的日子,你也就别去打扰她。”
“我想见她一面……”赵君山往日里的风度此时早就不见了,如今只剩下了后悔,哽咽道:“我只求见她一面。”
沈少卿没说话,背后的门却是开了。闫准带着赵君山出去,到长廊的时候,一把油纸伞却是挡在他头顶。
赵君山抬起头,沈清云撑着一把油纸伞,淡青色的长袍在冷风之中:“我来送你出门。”
他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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