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牢固。
陆成则没穿袜子,双脚柴瘦窄长,到脚踝都骨骼分明,又白得很干净。他身上好像没有缺点。
我发怔的时候,他掸着手下床,我眨了下眼,他说:“等几分钟再穿线,不然容易掉。”
我明白过来,点点头。
等候途中,陆成则就规矩立着,不坐,也不在房内乱走。我发现他对我桌角的唱片蓝牙音箱颇感兴趣,稍稍倾身观察着,我也歪头看过去。
他回过头来问我:“这是唱片机还是音箱?”
我说:“多功能的,可以放黑胶唱片,也能连蓝牙。”
我放下小鸟,拿起桌上的手机,顺手调出昨晚刚保存的第一首歌,给他演示功能和音效。
慵懒的女声在唱:
“you say just come over, come over to mine
你轻声呼唤,要我来到你身边
cause imma kiss you nice wu
我要好好吻你
i can't keep my composure, composing my mind
对你我无法冷静自持
why you being nice to me?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enough, i fold
够了,我认栽了”
因为这段音乐,房内的空气一下子黏稠了,缓慢了,安静地涌动着,缠住我手脚,难以挣脱。
我对天起誓我不是故意放这首歌,可现下看起来已经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曲起了身侧的手指,不大自然地启唇:“我去把你水拿过来。”
刚要回头,陆成则拉住了我胳膊,让我重新跟他面对面:“就待在这。”
我不再动,也没有看他。但我知道他在看我。
他低声问:“抱一下,好吗?”
我们的想法怎么会一模一样,一样胸腔空旷,一样急需充盈,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圈住了他的腰,让自己贴过去。
我感觉陆成则的呼吸变重了,从我耳侧荡过去,很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