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
“骗人,肯定是因为长得太不像汉人,所以才会被丢掉,而后被宗奉议郎和大祭司错认为溯昭氏带回来。”
“其实,我会被送到这里,是因为……”
言犹未毕,夫子已清了清喉咙,朝我们扔来眼刀数把,我们不得不停止交谈。
我把书本放在桌子中央,和傅臣之共同阅读。
这些日子,我们学的一直是“溯昭五杰”之首北翔的文赋。我一直觉得诗词可学,文赋乏味,光看看那肥胖的段落,都可以催出我上百个呵欠。不想傅臣之竟还听得津津有味,不管夫子走到何处,他目光皆紧紧跟随。
果然,相较念书,还是道术堂的课更有意思。
因为,道术课上八成时间,我们都在施展法术。作为我大溯昭的臣民,哪怕只一盏茶的功夫不玩水,我都觉得浑身皮痒痒。看着面前案上的水壶,我总想把里面的水掀出来,化成冰渣来个天女散花。但溯昭所有学堂明文规定,非夫子许可,课上禁用法术。一旦做出此事,我会被罚抄北翔那顾影自怜的《仳鹤集》一百遍。
想到过去的各种惨痛教训,我便强忍住体内蠢蠢欲动的灵气,伏在桌上双目无神地发呆。
在我即将睡着的刹那,夫子总算停止滔滔不绝,背着手在玄书房里来回走动。这整一堂课终于到了最有意思的部分。那便是,抄写文赋名句。
我曰过,罚抄是惨痛教训,那么有意思的,自然不是抄写本身,而是:学生们整齐划一地打开桌上的水壶盖,开始运气,指尖对壶一指,里面的水便呈柱状逆流而上,一路引向砚上的墨条,将墨条裹住旋转。不一会儿,墨水便滴落在砚台上。
到我发挥的时刻了!
唯一施展法术的机会,我一定要弄个壮观的。
我把袖子卷到手肘,摩拳擦掌,正想来个一泻汪洋,谁知傅臣之却也卷起袖子,把水壶里的水倒了一些在砚台上。然后,他拿起墨条,慢条斯理地在上面磨来磨去……
亲眼目睹这一幕,所有学生呆如木鸡。
第2章 北有瀚海
虽然猜到他很可能不通术法,但他也不问我如何作想,便胸有成竹地磨墨、蘸墨,是谁给的他这股子底气?而且,他笔直坐着睥睨万物的模样,更是透露着隐隐的目中无人。
在夫子要求下,众学生提笔写字,他却还跟一千年小王八似的,依然在慢吞吞地磨墨。
我猜啊,这傅臣之既然连《溯昭辞》都没听过,说不准连大字也不识几个。门面倒是绷得够紧够足。汉人果然与别的凡人不同,说是巧伪趋利、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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