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越是认为欲盖弥彰。
这是个无法澄清的传言,一个对贺乘风百利而无一害的传言。
何家铨嘴里机械地嚼着,边嚼边又是想笑。
真是聪明。
他才多大?对人心与人性的揣摩竟然能到这种地步。
当年他去欧洲谈生意,何盛康在家里小中风了,照理说也不严重,家里那么多佣人伺候,然而他回来之后不久才发觉何盛康开始对贺乘风另眼相看了。
他一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就算何盛康收了贺乘风做干儿子他也没放在心上——佣人生的孩子,收了也就是个贴心的小佣人,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
那时候贺乘风才多大?
十几岁的孩子,才读高中吧?
难道他从那时候开始就一步一步谋划到今天?
喉咙里的面包像浸了水的棉絮,何家铨看了何盛康一眼,何盛康现在真是见老了,头发都半白了。
越老,越糊涂。
吃了饭,何家铨说他去公司了,何盛康让他把贺乘风带上。
“你既然有心帮风仔重新站起来,就带着他回公司上班。”
何盛康拍拍大儿子的肩膀。
大儿子对他温和地笑了笑,“好,贺生,来,坐我的车一起上班。”
一整个上午,何家铨都待在公司,他什么都没做,与往常一样办公,他现在草木皆兵,除了自己,他身边谁都可能是贺乘风的眼线。
谭建明和李利都能拿下,他还有谁可以相信?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何家铨该去空华了,去之前他特意叫了贺乘风,笑眯眯地同他说话,还是夹枪带棍地不怀好意,贺乘风一副失了斗志的样子,笑了笑,“我不想去,怕给大哥你添麻烦。”
何家铨装模作样了一会儿,坐车去了空华。
到了空华,他还是继续演戏,表现得与平常无异,直至他找了个借口进了陈洲的办公室。
一夜压制的情绪瞬间无法控制地爆开,何家铨掌心直接压上陈洲的办公桌,双眼布满了未眠所产生的红血丝,“你怎么知道的?”
陈洲坐得很稳,“何先生,你不妨先坐。”
何家铨拉开椅子坐下,动作难掩愤怒。
“有些东西我想你坐着看比较好。”
何家铨一页一页地翻,越翻脸色越白。
“其实我一直很想不通一件事,贺乘风既然是何家的私生子,他这样做对极光星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诚然空华会上市失败,甚至有可能缠上经济官司,但我实在不认为,为了争风吃醋,他会做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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