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的,寒兰原模原样把婆子们的话,说给了钟氏听。
之前说了,钟氏兄妹两个送给了乔氏。钟氏是奴婢出身的贱妾,她的兄弟也是乔家的奴才,侍弄着前院的花木,不是管事,是天天要扫地浇水,修剪枝叶,自己干活,手下没人的奴才。到了年纪,给他配了个女人,生了孩子长到六岁又学着伺候人,寒兰在血缘上还是夏尔钏的表姐,只是姨娘的亲戚不是亲戚,所以,表姐也不是表姐,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婢。
“姨娘,你知道那个乡下丫头,她生母是什么来历,凭什么她生母是个贵妾!”
贵妾!夏语澹的话刺痛了钟氏,也刺痛了自己。
钟氏到现在还是奴籍,卖身契捏在乔氏手里,而且,依乔氏的性子,钟氏一辈子就是奴籍出身的贱妾。夏尔钏十一岁了,古代女子十岁之后,就开始以寻觅夫家为目的出门交际,慢慢找到合适的对象,相配的门第。偏有那等人家,一听庶字就不要的,若是庶子,自己有出息,挣出了前程还有话说,庶女是万万不要的。便是有考虑庶女的人家,还要问问庶女是谁所生,也就是庶女生母的地位,多是要贵妾,良妾所出,而不要贱妾所出的。夏尔钏最憋屈的地方,就是夏语澹是比自己小六个月的贵妾所出,别说家里上下的眼光,就是议亲时,也矮了夏语澹一头。庶女婚嫁,正常情况,有一半是低嫁,有一半能嫁到相当的门第,想往上走,有几个能脱颖而出?往上走不是做继室就是做妾,即使如此,也少有机遇。
钟氏忧郁道:“六姑娘的生母阮氏出身是比我好,虽然清贫些,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不像我那时候,不卖身就要饿死了,听说她家亲戚还是读书的。”
乔氏把内宅围得铁桶一般,钟氏不能,也不敢探听外面的消息。
夏尔钏顾不上关心钟氏的心绪,直问道:“那么个好人家的女儿,太太怎么容得下她进府里,还容得她怀孕生下孩子?”
钟氏觉得夏尔钏还小,不好听那些污浊的往上,只是她一副不追究到底,不罢休的样子,只好道:“阮氏是老爷背着太太找的,养在外面好几个月,等太太知道的时候,孩子已经有五个月了。那时候,有老侯爷老太太,还有老辈的二房太太奶奶们,都劝着太太宽容些,太太再刚强,在合家面前,也得服个软,只能容下了,以良妾之礼进的门。后来阮氏生产血崩死了,老爷念着阮氏的情谊,又抬她做了贵妾。”
“想必那个阮氏有些美貌!”夏尔钏说话时,带着轻贱的口气,原来是连妾也不如的外室。不过,没有个好模样,也不能让男人看上,也不会一路从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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