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彤不服气,道:“母亲才说了,我和她不一样,我是你嫡嫡亲的女儿,她只是贱人生的。”
乔氏无奈的叹气,耐心教导道:“你是嫡出,她是庶出,你们是不一样,可你们有一样的地方,现在都是夏家的姑娘,夏家的主子。既然她为主子,就不能被奴才作践!当奴才的,要时刻对主子保持一颗敬畏之心,你焉知,那群奴才,习惯作践了她之后,把你也轻贱了!”
“怎么会?她们敢!”夏尔彤瞪着眼睛道。
“我们生来就是主子,那群人生来就是奴才,同长了一颗脑袋,凭什么他们世世代代都匍匐在我们脚下?因为我们捏着他们的身家性命,而让他们不得不敬畏,当仅仅如此是不够的,奴大欺主,所以当主子的,要牢牢守住自己做主子的威严,不容他们半点冒犯,并且时不时的敲打他们,他们才能时时刻刻保持对主子的敬畏之心。”乔氏冷笑道:“俗话说了,唇亡齿寒,夏尔凝的尊严被奴才们扫落在地,我说得话,在奴才们心里,也没有威慑了,我做主子的威严在哪里?她们敢怠慢一次,就能怠慢第二次,得寸进尺是人的常态呀,长此以往,奴才们还知道敬畏吗!奴才一旦全然丧失对主子的敬畏之心,是能把主子掀翻的!她们扣惯了夏尔凝的分例,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夏尔彤哑然。
乔氏意味深长的道:“以后做什么事,多来回想想,别只看到眼前的痛快,得不偿失!当年我再怎么心里厌恶她的生母,你父亲硬要抬她做姨娘,我也好吃好喝,用姨娘的分例供着她,不容下人们怠慢她。可笑她以为她得到的,是自己靠男人挣来的,其实是我施舍的而已,我施舍得出去,就有本事收回来,现在她的女儿也如此!”
内宅里,夏文衍有过又消失的女人,一直是府里退避三舍的话题,乔氏在女儿面前也不避讳了,道:“不过,那样的丑态偶尔为之就够了,我也不想常常把自己弄得满身戾气!”
不服气的,不止夏尔彤一个,空谷馆里,夏尔钏也是一个。革了差事退出去的,有个钟家的,是寒兰的母亲。
寒兰急哄哄的对夏尔钏道:“姑娘,六姑娘一个月才多少东西,我妈眼皮子浅,也浅不到这份上,不过是前面两个大头出的主意,嫌六姑娘吝啬,天天伺候她吃食,她别说赏钱,一句好话都没有,所以才拿她点东西,杀杀她的性子,我妈倒是劝过,又劝不住,还被捆绑着,担了个从犯的罪名,实在是冤枉!姑娘去求求太太,饶了我妈这一回吧,我妈自从进了厨房,哪一天不是精心伺候。”
钟家的是精心伺候,凡夏尔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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