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两的,或下棋,或画画,或评鉴屋子里的摆设,或谈着衣裳首饰,亲戚故交之间,总有之前就相识的,凑到一起马上就能聊开,又彼此引荐。
夏尔彤一到,只自顾自的和要好的几个人打过招呼,挑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全不管两个姐姐要如何应对,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屁股还没有做热,又招丫鬟道要一个清静的地方休息。丫鬟没有主意,去请示乔宜,乔宜关怀了几句,就亲自送她去自己屋里歇息。夏语澹冷眼旁观,路上夏尔彤还好好的,真看不出来哪处身体不适,要装出一派虚弱的样子来,只能归结为逃避,不想和两个姐姐分享朋友,又不能在那么多人面前,一直对两个姐姐冷冷淡淡的,只能避开了。
夏尔彤一走,夏尔钏和夏语澹就越发孤单了,满屋女孩子之前一个也不相识,只能凭自身的魅力博得青睐。自脸伤之后,夏语澹待夏尔钏越发平淡了,这会儿,也不愿和她同行,瞅着画案上有个女孩子不玩了,就走过去站了她的位置。
旁边两个,穿两色浅单色珠光长袄的陈怡,圆脸圆眼,很是可爱,是战死沙场的二老爷乔弗的外孙女,她的祖父是上一任都转运盐使司同知,已经去世,其父在孝中。穿桃红色石榴花小妖的乔宝珍,容貌算俏丽,身形略消瘦,是三老爷乔望的孙女,乔望不做官,分家之后,就在辽阳府做生意,辽阳府临海和山东相望,乔望就拿着分家的钱打了几艘船,跑那一段海运,赚了钱也在辽阳府置产。他的儿子倒会读书,在国子监上学。所以,这两个十岁上下的女孩儿也是夏语澹的晚辈。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临摹挂在墙壁上的,前朝张瑞所绘的寒林图。两个小丫头怎会有张先生的功力,只取其中一块山石临摹,玩笑着不让手空而已。乔宝珍看到自己笔下一团墨汁,把笔让给凑过来看的夏语澹道:“我和宜姐儿闹着玩的,凝姨,你也来几笔?”这个大一两岁的姨,是乔氏的女儿,乔宝珍想着该给她点面子。
夏语澹接了笔笑道:“说画,我是不会画的,没正经学过这个,只是泼墨而已。”
陈怡画完一笔,抬头笑道:“我们也不会画,没有拜过师傅,不过看几本书琢磨着,就是看着张先生的这幅图,赞赏之后,手痒而已,这张纸涂完,我是一定要烧掉的。”
夏语澹蘸了墨汁下笔,挨着乔宝珍画的山石,再画了一块山石,隐藏了大半的实力,画得和陈乔二人不相上下。因着头回溶入其中,夏语澹和她们就以画说画,由画延伸出,什么笔,什么纸,什么墨作画好,除了交换了名字,再不提和画无关的事。
虞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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