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翊歆坐得和夏语澹近些,正好把夏语澹搂到怀里,道:“你今天觉得娘娘可怜了吗?几十年夫妻的名分,娘娘一件事情也做不成,为了做成一件事,还要拉你入伙。”
夏语澹垂下眼帘,但是随后又扬起眼角道:“有那么一下下那么觉得来着,可是又想起萧姑姑报出来的,娘娘一年该得的供奉,这一块上从来没有怠慢过娘娘一分,这些都是皇爷爷给她的。除了这些还能这样呢,搁外头大族之家的老夫老妻很多也是这样过日子的,各过各的日子。不管事也有不管事的好处,以前温神念家的老太君倒是管事的,子孙繁盛总有这家宽裕那家艰难,还有几家特别不肖长年在温老太君那里打秋风的,温老太君顾着这个顾着那个,看着那样的儿孙岂不焦心,其中的烦难只温老太君自个知道。娘娘现在落得清静,也别抱怨了这份清静,多少老太太想清清静静的过着晚年还过不上呢。”
“其实根据钦天监在南边的估测,下个月就会有雨了。皇爷爷是不喜欢做一些假模假式的动作,祈雨这种事,天要下雨便是不去祈求它,它照样落下雨来,天不下雨,当然再求也是没用的。”
皇上不会求人,也不会求天。
假模假式,这个词否定句用在皇上身上,就衬出了早知会下雨而上表祈雨的皇后假模假式了。赵翊歆很少,几乎是不对着夏语澹发表对皇后的看法,可是这一次赵翊歆也忍不下去了,自然赵翊歆是皇上养的心里是偏着皇上。
这些日子皇上常常招成妃和丽妃伴驾,因为皇上面对这两位也比面对皇后舒服。在赵翊歆看来皇上和皇后,就是皇上心里没有装着别人,他们在一起也是不搭的。前两年皇上撸顺了户部和吏部,其中诛杀,流放,连坐,贬官,弃用的人近万,现在皇上用政令压下了江南一带的物价,江南一带,即使下个月开始下雨,大梁的鱼米之乡今年也不会有好的收成,自己度日都难,物以稀为贵,好些人都想趁此困顿之际发笔大财,所以这几个月,皇上又修理了一大批囤粮倒卖的商贾。说得难听一点,现在的皇上就和土匪似的,被他盯上的人家,银子和粮食都抄出来堵江南几百万老百姓的嘴巴,不是堵一天,要堵到地里长出粮食来为止。皇上骨子里是睥睨天下的,所以皇上其实不在乎臣民如何评价他,是仁厚之君,还是暴虐之主,皇上只是特别爱惜,这份失去了所有而剩下的璀璨皇权而已。
皇后只懂得自怨自艾,几十年都没有看懂皇上,她苦心经营一个贤后的美名干什么,她经营的过程是她放低了姿态讨好世人的一种态度,这和皇上骨子里的傲气是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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