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由前夫抚养,前夫叫刘祥林,是师范大学的老师。”方宇抬头看了一眼程巍然,发现他的注意力被自己身后的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于是转过身子,只见法医林欢正双手扶着死者原本低垂的头,而在死者血肉模糊的嘴里好像少了样东西……
是舌头!程巍然皱皱眉头,面色更加严峻。他走到死者身前,蹲下身子仔细察看。果然,舌头被割掉了!
“舌头是被整个拉出来由根部切下的,切口整齐利落,手法很内行。除此之外,死者身上没有发现其他伤口。死者颈部甲状软骨下方有比较明显的勒痕,勒沟深而边缘不整,皮革样化显著,皮肤小嵴状隆起并伴有点状出血。简言之,死者是被细硬绳索勒死的。死亡时间至少在8小时以上。现在掌握的情况就这么多,具体结果还要等解剖以后才能得出。”林欢站起身子,脱掉手套,说。
程巍然微微点头,简言道:“抓紧时间。”
2 犯罪侧写
春海市地处黄渤海之滨,具有海洋性特点的暖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四季分明。到了8月底差不多就是夏天的尾巴了,但往往这个时候气温是最高的,又赶上昨夜下了场雨,湿度较大,整个城市像一个大蒸笼似的,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汽车行驶在马路上,滚滚热浪从四面八方钻进车里。徐天成终于忍不住把衬衫扣子全部解开,露出大大的肚腩,肥硕的屁股在车座上挪来蹭去,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
握着方向盘开车的方宇忍不住揶揄道:“你说你弄这身肉干吗?冬天不保暖,夏天又热得够呛!”
“呵呵,那倒是!”徐天成拍拍自己的肚皮,“这身肉对我来说也是负担,总想减,可总也坚持不下来。对了,抽空把咱车的空调修修!”
方宇“嗯”了一声,说:“知道了。其实昨天都跟修车厂约好了,谁知道会出这么大的案子,落实完报案人资料,回到队里都是晚上了。”
“查得怎么样?”徐天成问。
“排除嫌疑了。她是于梅的一个远房表嫂,下岗后找不到工作,正好于梅需要钟点工就雇用了她。她有房门的钥匙,但保存得很好。社会关系也很简单,有一个上高中的儿子,丈夫有慢性病经常需要住院。案发当晚她在医院陪床,这一点医院的护士以及邻床的病友都可以证实。”方宇说。
徐天成点点头,没再搭话,而是用一只手拼命地扇着衣襟,看样子恨不得一头扎进冰箱里。
看徐天成热得实在难受,方宇也懒得再挑起话题,使劲踩了几脚油门,加快车速向师范大学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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