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和景仲延这番交谈,昭灵感到倦乏,他卧席休息,头靠着枕头,景仲延帮他拉上被子。景仲延转身要离去,听见灵公子以很小的声音说话,像似在自言自语:“难怪,他叫我别再回去……”
两天后,已经康复的昭灵被父亲带往宗庙。
一向不信鬼神的国君,被小儿子几次三番昏睡不醒扰得心烦,终于也求助鬼神了。
恢弘却也昏晦的宗庙,无数的艾草正在燎烧,烟雾和气味一同弥漫,充斥口鼻。
昭灵不安地瞪大眼睛,看巫祝从他身边绕行,这些人梳着奇怪的发髻,手持梧桐叶,几乎不穿衣服,只在腰间围条蔽膝,他们的模样和宗庙壁画上融国先民的装束一样。
昭灵莫名感到恐慌,烟雾呛人,围绕周身的巫祝,个个表情神秘莫测。他很想逃离,可是不敢,父王正站在一旁看着他。
融国国君来到昭灵身边,他握了一下儿子的手,低语:“不必害怕,只是一个仪式,很快就结束。”
昭灵小声问:“父王,是什么仪式?”
融国国君道:“让你再不会变成鸟儿的仪式。”
大院里有一群起舞的羽人,他们拍动缀满铃铛的巫袍,又唱又跳,不停拍鼓。
在宗庙正堂,有个扮做先祖覃公的尸人(祭祀先祖时,装死者受祭的人),侧卧在漆床上,他头戴凤鸟冠饰,右把王钺,手执旄旗,背部绑着一对制作得栩栩如生的羽翅。
他双目紧闭,双臂双手交叉,他像一个正在从人蜕变成鸟的神人。
这样一幅怪异的模样,正是融国传说中的覃公形象。
传说中,覃公是一个亦人亦鸟,具有神性,超凡的人。
尸人跟前摆满祭品,负责宗庙祭礼的宗伯主持祭祀,将一坛添加红曲霉鲜红色的酒倒入两只漆觚里。
宗伯执住两只漆觚,口中念念有词。
一只漆觚里的酒喂给尸人,另一只漆觚里的酒另有人喝。
四周的氛围简直阴森诡异到极点,昭灵咳嗽连连,头晕目眩。
终于羽人的舞蹈声停止了,鼓声渐稀,围绕在昭灵身边那群拿梧桐叶的裸人散开,宗伯执住另一只漆觚,将酒灌入昭灵喉中。
真是灌,昭灵被掰开嘴,味道古怪的祭酒灌入喉种,他又发出一阵咳嗽,眼角憋出生理泪水。
他想,他再也不要变成鸟儿了。
因为会在梦中变成鸟儿,才要受这番对待。
仪式结束,融国国君和宗伯在一旁交谈,昭灵赶紧跑到宗庙外头。
昭灵想将喝下腹的祭酒吐出,血红色的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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