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天天在水边喂蚊子。”
在场的人都笑了,有的说,你小子受点苦就叫嚷,波那和彭震他们可是天天干苦力,还得挨监卒的鞭子咧。
“我们直接打进去不就行啦,波那干么还去当徭夫。”越娃子托住下巴,想不明白。
樊春拍越娃子的脑袋,说他:“不知道城里的情况,怎么攻城,你小子有勇无谋。”
越娃子捧住脑袋,气鼓鼓地瞪眼。
第二日,泽郡的郡城。
午时的太阳火辣辣,即便是最炎热的时辰,徭夫仍旧在运土运石,修葺郡城的南墙。
两名监卒躲在树荫处歇息,他们敞开衣裳,拿着树枝在脸旁扇风。
正是轮值的时候,城楼上的官兵齐齐走下来,与等候在城楼下的另一支官兵交接。
一切看似寻常,就是个普通的夏日正午。
与此同时,一支船队已经悄悄登陆北岸,从船上下来无数云越士兵,他们以飞快的速度攻陷城郊的哨所。
一名丢失掉甲胄士兵,朝着郡城的城门边跑边喊:“越贼!越贼来袭!”
他的身后,是一支云越人的军队,黑压压一片,入潮水般涌向郡城。
郡城里头慌做一团,守城的士兵连忙紧闭城门,两名监卒跑得慢,只得用力捶门,惊恐喊道:“别关门,快放我们进去啊!”
没有人留意到城外服徭役的那些云越百姓,他们竟然在一名个头高大的年轻徭夫率领下,抓起工具和石头,发疯般猛砸一堵新修补的城墙。
看似牢固的城墙,刹那间轰然崩塌。
新修的墙,泥土还未凝固,即便不能全部推到,也给弄出一道缺口来。
云越军队对郡城发起进攻,绝大部分朝南城墙的这道缺口靠近,向他们的首领——那个蓬头垢面,光着膀子的年轻徭夫靠拢。
城中的融兵扛着木头,携带木栏,奔向南城墙,他们试图堵住残破的城墙,冲在最前头的那批人,无不是遭到徭夫的攻击,无数的石头往身上砸。
彭震带头砸融兵石头,他长得五短,但气力惊人,一连扔出数块大石头。
这几天当徭夫可没少受气,吃不好睡不好,挨训斥还挨鞭,一肚子怒火正好发泄。
“趴下!”
越潜发出一声命令,是云越语。
前方的徭夫纷纷趴下身子,箭矢从他们头顶上方齐刷刷飞向南城墙缺口处的融兵。
越潜从石堆上翻下身,稳稳落地,他刚起立,一柄短剑就掷到他怀里,抬头一看是常父。
常父身穿甲胄,手中握着长戈,他身边跟随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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