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胸前佩戴的玉觿,内心很平静。
越潜很清楚,从昭灵返回孟阳城那刻起,他的对手不再是孟阳城的管理者屈骏、郑信,而是昭灵。
越潜想起自己当初还是昭灵侍从时,与昭灵下棋,昭灵的棋风强悍,进攻时有排山倒海之势。
一开始,越潜与昭灵下棋总感到很吃力,几乎没赢过,渐渐就能赢那么一两盘棋,后来他在棋盘上与昭灵旗鼓相当。
公子灵,你若是赢我,我把命给你。
你若是输给我……
难道还能将公子灵绑住,扔在船上,载回去云越南部吗。
你若是输给我,希望你安然离开云越,我俩此生不必再相见。
相见就是敌对,必要大动干戈。
躺在床榻上,越潜睡去,今夜箭伤带来的疼痛感不再强烈,只要能得到充足的休息,这道伤会在越潜身上渐渐愈合,他有超出常人的自愈能力。
窗外是一轮弯月,昭灵站在窗前,往金谷关的方向望去,什么也看不见,黑漆漆一片。
今晚探子来报:金谷关的刑徒宰杀数十头羊,架起大锅烹煮羊羹汤,刑徒欢天喜地像在过年。
昭灵出身王族,羊羹汤对他而言,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食物,但他清楚,很多平头百姓一辈子也吃不上一回牛羊肉,更别说那些活得像猪狗的刑徒了。
这一顿丰盛的晚餐吃过后,明日再吃不上这样的美食,对有些刑徒而言,也是最后一餐。
昭灵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手心是一件蛇形项坠。
一年前分离时,未曾想过还能再相见。
再见时,两人已是敌对,再见时,两人毫无退路。
把蛇形项坠贴在右胸,昭灵能感知到一份疼痛感,那是越潜身上的伤痛。
当有天胸口不再感应到疼痛时,就意味着越潜殁了。
走回床边,昭灵拉下床帏,想倒头就睡,闭上眼睛,感觉越潜似乎就在身旁,近在咫尺,能闻到他的气息,能感知到他的体温。
他们确实离得很近,一个在金谷关,一个在孟阳城,他们又离得很远,身处不同的阵营,占据着各自的堡垒,不可碰触。
第二日早上,昭灵起床,像往常那样来到议事厅,他脸上挥之不去的倦意,和眼眶那日渐加深的青色,令人感到担忧。
屈骏问:“公子,昨夜也没睡好吗?”
从容落座,昭灵道:“我不习惯换床睡。”
他看向卫平,询问:“金谷渡口的士兵,已经开始攻打金谷关了?”
卫平颔首,说道:“今日出动的士兵不多,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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