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问得了话。云曜无声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可洛纱的指尖却微微动了动。
毕竟是成长于白塔的战士,她已经知道自己该说出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少女无法开口,只能通过脑电beta波来实时转译。“可引力场装置在报警。友舰都失联了,当时我只觉得头很痛,像被脉冲扫描一样……”
很短的一段话就耗尽了精力,洛纱又一次陷入昏睡。
单调的嘀嘀声在回响,在深度昏迷中,反映精神域活动的脑电beta波也持续沉寂。脸上的血已经擦干净了,她看起来只是在安静地睡着了。
可是到麻醉的药效过去,就是另一幅光景了。
皇帝赶过来的时候,洛纱满头都是冷汗,闭着眼睛,痛苦急促地喘息着,像是在睡梦中挣扎。
旁边的监测仪器在发出嘀嘀的警报声,脑电活动持续异常。
医疗组的副组长检查过后胆战心惊,小心翼翼道:“是疼的……要不要给殿下一针吗啡?”
云曜闭了闭眼睛,只觉得心脏正在爬上蛛网一般的裂纹,蔓延开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沉默地点头,而这时洛纱睁开了眼睛。
心焦之下,云曜在她床边半跪下来,轻轻拨开她被冷汗打湿的头发。
他的影子倒映在少女有点涣散的瞳孔里,洛纱的瞳孔久久对不上焦,嘴唇动了动,干涩的喉咙里发出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云……”
心知她在混沌中认错了人,皇帝的手在空中微微一僵。
一夕之间,天地已经发生剧变。
对于已经准备多年的统治者而言,全面战争爆发,如同一局酝酿已久的棋盘走到最关键的一子,万千因果如丝线般交汇。迷雾散开,他攻势凶狠,弃子果断,从不犹豫,成竹在胸。
可终有一些代价是他无法支付的。
他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也失去了她。
她躺在床上,因为疼痛而颤抖着,失焦的目光望着天花板,无意识地呼唤着那个他们都知道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心痛到极致,反而只剩下空洞的死寂。
皇帝无言地握住她的手,用毛巾轻轻擦去她掌心、额头和脖颈的冷汗,只期盼相似的五官可以给恍惚中的她一些安慰。
为了防止形成止痛药依赖,医疗组很快就不再给洛纱吗啡。接下来的卧床期,疼痛只有靠她自己的意志力来熬过去。
战时皇帝异常忙碌,所剩不多的私人时间全部花在了她身上。
但洛纱绝大多数时候都在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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