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熟悉,却又并不那么熟悉。
因她从没有见过那样的自己。
昏灯全不中用,月光倒是明亮。
明明月光里,那一双杏子般的大眼睛里含着水汽,眼尾泛着红。那薄红微微挑起,一直延到眉尾,就像是抹了胭脂。湿润双眼衬着那胭脂似的薄红,看人时眼风便似有了钩子。
她心里狠狠一跳。
就见那躺在白绸缎上的她轻轻咬住了下唇。明明咬住的仅是下唇,可当牙齿松开后上下唇都变得榴花似的鲜红。榴花她是见过的,当它们落在地上,被雨水浸湿,就有一种纯洁却又放纵的美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