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此时想来,她这个结论其实是站不住脚的,在这一瞬间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惘。
高台上那白色的身影很快便要消失在她眼中,季明枫抱着她拐过了一座假山,在那最后一眼中,她似乎看到连宋终于抬头看向了她。但她很快意识到那不过是她的幻觉,因那样远的距离,他于她不过一个白色的影子罢了,她其实根本不可能看到他的动作。
也许是她太想要让他注意到她,因此幻想他注意到了她。她真的很没用。身上的伤口在那瞬息之间百倍地疼起来,但她咬住了牙齿没有出声。她不想让自己显得更加没用。
那之后成玉在病床上养了好几天伤。她的至交好友们全来十花楼探过病。连仅在冥司有过短暂同行经历的国师都晃到十花楼来瞧过她。可连宋没有来过。
梨响说最近夜里照顾她,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她在睡梦中轻声哭泣。成玉却并不记得自己曾在梦里哭过。但梨响不会骗她。
梨响很担忧她,然她也没有什么办法缓和梨响的担忧,因她并不知道自己每夜哭泣的原因。
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些时日,她的确一直都不开心。
屋漏偏逢连夜雨。成玉在床上躺了四天,第五天终于能够下地,正迎来了大长公主的赏赐,却并非沈砚之的《醉昙四首》,而是一套头面。
说是成玉在数年无人建树的射柳竞赛中轻松拔得头筹替皇家长了脸,大长公主高兴坏了,觉得沈砚之的书法作品根本配不上她的好成绩,在家里翻箱倒柜好几天,找出了睿宗皇帝当年赐给她的一套孔雀头面。大长公主深感唯有这套珍品能够表达她对成玉的欣赏之情。
这套头面的确华贵,七宝点缀,一看就价值连城,问题是大熙律例,孔雀饰品唯有公主郡主可佩,试问拿出去典当,哪个当铺敢收下来?成玉气得差点重新躺回床上去。
更要命的是大长公主还喜气洋洋地将此事报给了皇帝,希冀为她再求一场嘉奖。
大长公主的初心是好的,但她不知道的是,这段日子是皇帝拘着成玉学画学琴的日子,照理成玉她根本不该出现在她的文武会中。因此很自然的是,皇帝立刻知道成玉逃了课……赏赐没有,罚她禁闭七日的圣旨倒是在她下床之后第一时间送到了十花楼。成玉简直要气晕过去了。但朱槿当夜高兴地邀姚黄喝了二两小酒。
禁闭,成玉倒是被罚习惯了,有马头琴师父和绘画师父照常来上课,并且课量是平日三倍的禁闭,成玉从前并没有体验过。两日过去,感觉身心都受尽折磨。
季世子和齐大小姐闻讯来探望她。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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