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近处,微微垂眸,撩起一点衣袖,不经意似的抚了抚腕间的银链,“方才皇姐奉劝我不要因连三哥哥为我做了点什么便信了他是真心喜爱我,因为他对长依也曾倾尽所有,”她微微一笑,“皇姐这话也不尽然,连三哥哥对长依也不算倾尽所有吧,毕竟代表他唯一真心的逆鳞,他没有给长依,而是给了我。”
随着成玉话音落地,烟澜猛地看向她的腕间,整个人都被冻住了似的,唯留一双眼泛着不可置信的光,从那腕间的银链移到手指的戒环,而后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又将视线一寸一寸移向成玉的脖颈和耳垂。
她死死盯着那银红互衬的饰物,目眦欲裂,嘴唇颤抖着,虽然没能发出声音,但成玉却看出了她说的是什么,“你怎么会有?你怎么配有?”
成玉淡淡看着烟澜:“看十九皇姐的模样,应该也知道这逆鳞的意义了。所以你应该明白,无论你赞同还是不赞同,连三哥哥的确已成了我的夫婿,也就是你的堂妹夫。望皇姐顾着皇家的颜面,从今往后能够自重些。”
烟澜的目光仍放在成玉的脖颈上,脸色煞白,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接着她仿佛被那银红交织的柔光刺痛了,猛地闭上了眼,然后整个人颓然地倒在了轮椅之中,双手捂住脸,无声痛哭了起来。
烟澜形象全无地离开了国师府,回宫后砸了一屋子东西,接着就病了,卧床不起了差不多两个月。
成玉并不知道自己将烟澜给气病了,那些时日她正在十花楼里忙活,没什么余暇关心楼外之事。
朱槿、梨响、姚黄、紫优昙早就回到了十花楼,因此国师将成玉送回楼里时,她立刻就同他们会合了。大家都很开心,趁着大家这么开心,成玉跑去找朱槿,战战兢兢地说明了自己同连三的约定,以及她决心服下寂尘的打算。本来以为起码要挨一顿打才能搞定朱槿,没想到这次大总管居然很好说话,让她把楼里未来七年的事情安排妥当就可以。
这事也没什么好安排,全部交给朱槿就行,毕竟过去一直都是这么干的,而她不给朱槿添乱就算为十花楼的管理做贡献了。
想想未来七年,自己将一直沉睡,再也不会给朱槿找麻烦,成玉就有点感慨:自从她无师自通学会上房揭瓦的那一天,朱槿应该就一直在期待着今日的到来吧……
成玉花了半个月时间和京城里的朋友们吃了告别宴,又花了半个月时间同楼里每一株花每一棵树都聊了一个告别天,接下来找了个黄道吉夜,虔诚地打开了连三留给她的那个锦盒,预备服下寂尘,静待同连三的七年之约。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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